第16部分(第4/5 頁)
但這茶必定是好茶,香味泌人心脾”
加藤葵跪坐在一旁,捂著嘴笑“先生聞到的香味,是茶室外間的薰衣草的味道”
“哦,這裡面有什麼講究?”
“講究太多,一時也說不完”
“那麼為什麼要用薰衣草?”
這下加藤葵沒有開口,夫人開口道“葵常常失眠,這香味有安眠的作用”
陳彥邦點點頭,突然開口問道“葵是否相信西方的說法?我不久前回美國打獵,獵過一頭狼,西方的傳說狼牙可以驅除惡靈,我可以將那頭狼的狼牙送給你”
“謝謝你”
陳彥邦每日清晨驅車一個小時送孟秋雨去東京大學旁邊的法國人開的國際語言學校裡上課。下午四點半準時在門口等著接她下課。孟秋雨班上除了她是中國人,還有三個韓國人,兩個美國人,三個英國人,一個摩洛哥人。課程開始教授日語,用英文授課。秋雨的英文雖然熟練,但深層交流仍有困難,陳彥邦只得另請了一位懂中文的英文教師。好在秋雨十分有天賦,自己也努力,常常在書房呆到半夜,漸漸跟課堂上的同學打成一片。
她與那位摩洛哥的女學生十分投緣,女孩子黑色的頭髮綠眼睛,面板是淡淡的咖啡色,面孔十分玲瓏。名字叫海悅,姓十分長,秋雨老記不住。她小學和中學都呆在法國,後來父親更換了駐地,她只得隨父母來到日本,她的父親是摩洛哥駐東京的大使。倆人大部分的時候用英文交流,偶爾也夾幾句日語。有一次海悅跟著日本朋友學做了飯糰,第二天帶了一些給秋雨,兩人坐在松樹下的木椅上,討論哪一種更好吃。
不知道是誰先看到了誰。
關鶴自公寓出來去實驗室,推著腳踏車抄近路,松樹針葉劃過額頭,針葉子落到了眼皮上,他停下腳步,將車子靠在樹幹上,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他再睜眼,透過鬆樹濃密的針葉,依稀看見了兩年前河灘上那個滿手油汙,手腕細白的女孩,孟秋雨。
那一刻孟秋雨還沒有認出他。他有小半年泡在實驗室裡,進度非常趕,吃住睡都在實驗室。頭髮長到了肩上,他從不知哪個器皿上隨便取下一根皮筋將頭髮束起來,有時候臉也來不及洗,索性戴了一副黑色的圓框眼鏡。有一晚寫報告時趴在桌上睡著了,壓壞了一條腿,戴上有點歪。他怕認錯,走近幾步,女孩子的長頭髮綰了起來,髮髻上別了一根桃木的蓮花簪子,肩上披著桃紅色的外套,對面的女伴說了句什麼,她哈哈的笑開了,神采飛揚。
他不確認的小聲叫一聲“孟秋雨”
不知是沒聽見,還是認錯人,對方沒有回應。他躊躇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孟秋雨”
倆個女生同時停止交談,孟秋雨朝這邊望過來,她許久沒有聽見人說中文了,抬頭張望,身旁大約五米遠處的松樹下有個推著腳踏車的男人,她望了望他,沒認出來,愣了愣,而後用手指點了點自己“我?叫我嗎?”
這下沒錯了。
關鶴推車上前 “真是你啊,孟秋雨”
“啊,是我,對不起,你是?”
“關鶴,你不記得我了?”
她搖了搖頭。
他將眼鏡從臉上取下來,“現在呢,能認出來嗎?
“啊!啊~”頭一個啊字第四聲,第二個啊個是拖長了聲調的第二聲。她忘了。
秋雨尷尬的笑笑,再度搖搖頭。
關鶴兀自笑笑說,“你記性真不好,你忘了?我給你修過腳踏車呢,還給你借過肥皂呢,你都忘了?”
秋雨一經提醒,在腦子裡搜尋半晌,便記起來了,笑著說“是你呀!怎麼完全認不出來了?”
“頭髮長長了,也沒好好洗臉,鬍子也有段時間沒剃了”
“噢,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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