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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想做的事而已。”
聽到燕銘九的名字,我心裡不禁一痛,萬壽河之戰幸得他及時趕到,苦戰中的裴湛藍才得以全身而退。而我卻再沒有見過他,連句謝都沒有說。九哥,我是否欠你太多?
靳宇見我面色黯然,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過介懷。感情之事不似其他,勉強不來。我看裴湛藍也的確是個人物,既你們誤會消除得以重聚,你也不要猶豫了,拖得久了反倒是三人痛苦。”他頓了一下,又道:“我想在銘九心裡,他終是希望看到你幸福,不再受一點傷害。即使,給你幸福的人不是他。”
我聲音苦澀:“九哥和湛藍,無一不是人中之龍。玉瓷何德何能,竟得他二人誠心以待。若終要有人受苦。。。我只盼是我。”
我說的是肺腑之言。明知燕銘九期待的我無法給予,卻不能忍心看他受一點傷。在我最痛苦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照顧我、鼓勵我的都是九哥,若不是他,我沒有勇氣活到現在。他給我時間讓我遺忘,讓我做想做的事,生怕我受一點委屈,寧可把自己的情感全部藏在心裡,任我離去而未強加挽留。如果沒有遇到裴湛藍,我也許會成為九哥的身邊人,在他的庇護下安安樂樂地度過一生。可惜人生沒有如果,在我決定跟裴湛藍回來的那一刻,已做出了選擇。九哥,你會原諒我嗎?我在心裡一遍遍地問著,似乎唯有如此才能稍稍減緩心中的痛楚。
靳宇凝視著我,搖頭嘆道:“你們這三人,平日裡皆是明心慧智,在這‘情’字前卻都成了痴兒。”隨即嘴角一勾,揶揄道:“我看銘九和湛藍對你用情之深,就算你想要這天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奪來送你。”
我一驚,不知他此話是虛是探,忙道:“王爺說笑了,玉瓷只是一介女流,怎會有這等荒誕想法。”
靳宇臉上笑意漸濃:“我只是開個玩笑。平日裡總是見你一副世俗不索於心的樣兒,原來也有守規矩的時候。”
我擦了把冷汗,心中苦笑:這種事也能開玩笑麼?這賢青王未免也太沒正形了。”
靳宇似乎知我心中所想,似自言自語般道:“皇家的事確實沒有什麼值得眷戀的,刀光劍影只為那個虛位,當真無趣得緊。”
我接道:“王爺醉心於書畫,過得才真是瀟灑的神仙日子。”
他朗笑:“你這丫頭,嘴還是如此不饒人。不過,如今有了銘九和湛藍二人,我倒真是不用擔心這大業會落入賊子之手。”他看向我,半調侃半認真道:“天下能把他二人凝結在一起的恐也唯有你了。如此說來,我倒要替天下百姓謝謝你了。”
我苦笑:“王爺還沒開夠玉瓷的玩笑麼?”
靳宇哈哈一笑,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走了。以後沒外人的時候,還是叫我靳大哥吧。”
我送他到門口,臨出門前他回身問:“可有話要帶給銘九?”
我沉默了一瞬,搖了搖頭:“我欠九哥的,豈是一個‘謝’所能道清?一切皆在不言中,我想九哥會明白的。”
靳宇微微點頭:“好一個‘一切皆在不言中’。也罷,你安心養傷,你若再有差池,我看銘九恐怕要大開殺戒了。”
我心中不知是苦是甜,無奈一笑,目送著他上車而去。
靳宇走後沒兩天,府裡又來了一位讓我驚喜的客人。
裴湛藍傷勢好得大半便上朝去了,剩我一人在家繼續休養。百無聊賴中我獨自在院裡閒晃。
看到院中百花爭妍,我想起前世膾炙人口的詩句,順口吟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話音剛落,忽聽得身後一個冷峭的聲音道:“如此雅興,看來心情不錯嘛。”
我聞聲驚喜異常,回頭欲叫:“大哥…”話還未及出口,忽見兩道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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