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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個,我不能冒險,抱歉了。”
厲行說得真誠且動情,甚至讓牧巖無法開口挽留賀熹和勸阻他。嘆了口氣,牧巖感慨道:“儘管很清楚你之所以主動請纓全是因為賀熹,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挑了下眉,他笑問:“這是為她站好最後一班崗?”
厲行不好意思地笑了,預設。
賀熹的脾氣牧巖多少還是瞭解的,他挺八卦地問:“她同意了?”
“還沒談。不過,”深邃的眼裡除了堅定還有滿滿的愛,厲行專制而霸道地宣告:“由不得她!”
拍拍厲行的肩膀,牧巖不得不同意放人了。
離開公安局,厲行將越野車平穩地駛向街道。看看時間,他按快捷鍵給賀熹打電話,鈴聲響了半天,她才接了,開口時聲音透出濃濃的睡意,她輕喚:“阿行……”
戴著耳機,厲行柔聲說:“肚子還疼不疼?”
“好多了。”厲行聽到電話那端輕微的聲響,應該是賀熹從被窩裡鑽出來發出的聲音,然後聽到她以撒嬌的語氣說:“你怎麼才打電話來啊,我都等睡著了。”
“不是讓你先睡嘛,又不聽話。”電話那端賀熹輕輕哼了一聲表示抗議,厲行話柔了語調說:“晚了,我就不過去了。你睡吧,乖乖的。”
或許是累了,賀熹難得乖巧地應了聲好,沒表現出失落。
厲行又囑咐了幾句,才讓她先掛。
收了線,賀熹鑽進被窩裡很快睡去。
明明說了不去看她的,彷彿本能一般,厲行到底還是把車開到了賀熹的臨時公寓樓下。推開車門下來,厲行倚著車身點燃一根菸,仰望著賀熹窗戶,接著,蕭熠那輛紅色寶馬車急馳而來。
夜正深,正冷……
半生熟41
遠遠地,蕭熠也看見了厲行。然而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走回頭路的。況且,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確。
蕭熠的車速極快,伴隨著輪胎抓地的聲音,寶馬Z4在距離越野車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停住。略坐了幾秒,他開啟車門施施然下來。
夜風襲來,夾雜著綿綿細雨,一點點沾溼兩張神情淡漠的面孔。厲行平靜地吸了一口,吐出的透明的菸圈飄緲地散在空氣裡,然後,他將手中的煙盒和打火機扔過去。蕭熠接過,掏出一支菸夾在唇角,打火機亮起搖曳的光亮,清晰地映出他的眉眼。
路燈昏暗的光暈裡,兩個男人,沉默地站在賀熹的公寓樓下,抽菸。
猶如一場勢均力敵的對峙。厲行不言,蕭熠不語。
很久以後,沉默由蕭熠打破,他漫不經心地說:“你怎麼忍受她的?脾氣可倔了,說東就不允許別人往西的主兒。”
對於蕭熠的心理素質,厲行是有判斷的,所以對他表現出來的淡然沒有絲毫意外,手指一挑,他將菸頭彈到街道上,自嘲而無奈地笑了笑,“確實不是一般的倔。三句話不合,鐵定動手。”
蕭熠挑眉,有絲絲嘲弄的意味,他打擊道:“我猜你肯定捱過她的揍。”
暗沉的夜色裡蕭熠看不清厲行眼眸裡蘊藏的東西,只是聽到他以低沉得恰到好處的聲音平靜地說:“分開的時候才意識到那也是一種幸福。”
蕭熠聽得揚眉,話裡有話:“人就是賤,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她怎麼‘作’都能承受,還覺得挺美。”
如鷹般銳利的眼裡投射出漠然的光,厲行意態慵懶地介面:“我看過有關文獻,科學家說‘熱戀的大腦,有著與精神病患者相同的成分,所以一個人如果愛上另一個人時一定是掩飾不住的,總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也就是說,戀愛中人等同於精神病。”
蕭熠聞言好心情地笑出了聲,雙眼溢位星唇般璀璨的光,那是隻有他面對賀熹時才有的柔和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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