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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靳扯出一個笑容,小安整張臉都吊著,像是人人都欠了她一吊錢。
“阿香,我有話跟你說。小安你……”
不料小安寒著臉道:“有什麼話是不能在光天化日下說的?”
“小安……”
阿靳卻道:“要小安做個證也好……阿香,我……”
“什麼?”水沉香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眼都是疑惑。小安卻躁動不安,手忍不住要抬起來,去捂水沉香的耳朵。
阿靳後退了一步,道:“今日這一刀,我欠你的可算是兩清了,下個月我便成親了,希望我二人從此兩不相欠,就當做從沒認識過吧。”
“阿靳!?你……你昨天不是這麼說的!”
小安站在水沉香身前,背對著她,把她攔住,“水沉香,事到如今,你還要自欺欺人嗎?”
“阿靳?!”水沉香一臉難以置信,徒勞地喚著他。
阿靳又道:“我救了你哥性命,算是再也不欠你啥了吧?算是吧?”
水沉香定定看著他,阿靳似是受不了這一腔愛意,訥訥道:“我怎麼可能娶你呢?不可能的,靳家與胡家的親事早早就說好了……但你若願做我妾室……”
銀鎖趴在牆頭冷笑,怨不得當初你儂我儂,隨後被人知道便要急著撇清關係,原是怕兩家長輩怪罪。此後幹什麼又不說清楚?啊,是了,貪戀*歡愉,便是不忍就此捨去,是以兩頭隱瞞。尚算你有一絲良心,救了水呼樂,否則叫你死無全屍。
小安把水沉香攔在背後,護的嚴嚴實實,怒道:“滾!”
阿靳聽罷,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阿靳!阿靳!你騙我是不是!?”水沉香想去追他,被小安一把摟住了腰。
阿靳慢慢後退,又不肯走,非要得她一個答應:“阿香,我替你哥捱了一刀,我不欠你了是不是?”
“阿靳!你有什麼苦衷是不是?!連我也得騙過是不是?你快告訴我呀!你不要走!”
“我不欠你了是不是?”
她不知哪來的怪力,小安也快要她抱不住,只見小安果決放手,一掌斬在她後頸上,把她打暈過去,扛在肩上。
她又露出一副兇像,惡狠狠對阿靳說:“你放心好了,你這般汙糟的人,以後也不會跟你有什麼瓜葛,你若再糾纏不清,我就剁了你餵狗!”
小安原是惡名在外的惡女,阿靳對她頗有忌憚,聽她這麼說,快步走了。
銀鎖眼睛一轉,慢慢退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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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虎蠻拆成兩派的事情就傳遍了全城,三大長老帶走了一群人,呼樂看來並沒放在心上。休息了五六日,他拄著柺杖來到港口,親自(監督阿藍)把水字旗掛在了桅頂。
陸亢龍的活動卓有成效,靳老大手下有幾個船主不滿他十年都龜縮在旬陽一地,離開了他的靳幫,加入了熊鼎麾下。他別的產業多受陸亢龍的打壓,資金出了些問題,不得不縮小了港口的控制範圍。陸亢龍撿了個便宜,買下了好幾個現成的倉庫。
月底阿靳大婚,全城都知道水沉香這事不成了。她要回家,被正在氣頭上的呼樂一頓臭罵,又把她趕出來了。她這回是真正無家可歸,就連之前她棲身的倉庫,也已成了“吳慈仁”的產業。
就連小安,也加入了熊鼎的船隊。她無處可去,在碼頭附近晃盪了好幾日,幾乎要墮落成了乞丐。
一日,她在碼頭附近遊蕩,卻半路被小安截住,把她拉上了棧橋。棧橋的木頭常年受水汽侵蝕,已成了暗褐色,被人年復一年地踩著,好多地方都磨得發亮了。碧綠的江水嘩嘩地打著江岸,拍出許多白沫,又退下去,經年累月地反覆。
水沉香掙脫不了,只得被她拖著,心裡始終回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