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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去宿舍拿了錢和鑰匙準備翻牆出去,但這時有人敲響宿舍門。
“你來做什麼?”我眉頭一皺,儘量演出與韓其野的不熟。但好像演過了,當年我可遠沒有現在放飛自我。
韓其野說:“丁老師讓我來看看你嚴不嚴重。”
我馬上捂著肚子:“嚴重,我疼得腰都直不起來。”
韓其野問我:“那你要躺著休息會兒還是我陪你去趟醫院?”
我眼珠一轉,跟著韓其野可以正大光明出校門,於是立刻表示疼得受不了了。我佝僂著背裝作難受,韓其野一反平時對我不耐煩的態度,主動扶著我往校門口走。
他有出門證,懷裡又摟著個病嬌同學,輕鬆就讓門衛開了門。
我一心想回家找元滄,出了門連敷衍韓其野都懶得:“好像沒那麼厲害了,我回家拿點藥吃算了,你回去上課吧。”
韓其野似乎早看破了我的把戲:“利用我出學校,最起碼說聲謝謝吧。”
這有何難,我早已視尷尬為無物。“謝”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他又說:“昨天至少還知道說聲謝謝呢。”
我下意識睜大眼睛,接不上話,昨天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韓其野看著我,冰川似的俊臉上難得出現一抹笑意:“掉到湖裡應該裝作發燒,至少會比肚子疼更像回事。”
我怔忪在原地,一瞬間耳邊呼嘯的風聲,落在我鼻尖的雪粒,這個世界所有的色彩,一下全部消散了。
難以承受心臟劇烈的跳動,我捂著胸口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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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三出場
我從來分不清他們倆,諷刺的是在我跟韓其野睡了這麼多年後,回到過去我還是沒把他們兩人認對。
如果沒有露出破綻,我恐怕還傻傻認為剛才那人是韓其野。當然其實根本不算什麼破綻,只是穿越回來的我擁有了上帝視角而已。
作為江南水鄉的學校,校園裡必不可少小橋流水。除了這些,我們學校裡還有一個人工湖,我喜歡躺在湖邊的草坪上看天鵝,還有發呆。
那天我看完坐起來,就聽見背後枯葉被踩得窸窣作響,剛轉頭就被個黑洞洞的東西撞進湖裡。我會游泳,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雙長手臂就將我從水裡撈了起來。
“什麼傻逼玩意?”我抹了一臉水罵道。
“你是罵我還是它?”我睜開眼睛,一隻黑天鵝正無辜地看著我,還他媽歪著腦袋看。
“我當然不可能是罵你。”我說著抬頭道謝,卻看到韓其野憋著笑意正看著我。
掉湖這件事沒多大,但始終是我平淡高中生活的一個意想不到的插曲,而比這個更意外更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同學半年我第一次看到韓其野的笑容。
韓其野這個人吧不能說是冷若冰霜,別人跟他說話他有一答一,老師交代的事他也從不馬虎,但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我們大家是猴子,他是水裡的月亮,看得到撈不起來。我們並不知道他是不真實的,以為用尾巴勾著樹枝就可以摸得著,殊不知他和我們的距離就像天邊掛著的月亮那樣遠。
那是天之驕子與普羅大眾的距離,後來我知道了那其實是階級的差別。
12年前我以為這次偶然事件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壁壘,自此我們熟悉了起來。
不過還是沒有我和薛如意熟,薛如意雖然總罵我,但我仍然每天毫無顧忌的在他底線上來回踩。可韓其野如果不理我,我是不會主動去招惹他的。
那時,韓其野大多數時間心無旁騖的學習,女生愛慕的小紙條,男生傳閱的小黃書,他都不看在眼裡。
只是偶爾,他會看著我,連薛如意都察覺到了。
“你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