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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安排去了國外留學，雖然他時常和我聯絡，但終究是天各一方鞭長莫及。

我沒有告訴李曜雲我已與別人在一起，但在電話裡我拒絕了他無數次。我這人除了元滄一無所有，沒什麼可以威脅到我。

李曜雲問我為什麼可以做到這樣絕情，無論我怎樣定義和他的關係，我們的確實實在在糾纏了兩年半時間。我在電話裡反問他，如果我不虛與委蛇，他會放過我嗎？在宿舍，在音樂教室，在教學樓天台，當我不願意和他親熱，他是怎樣威脅把我推出去的？

“可是你也有享受到不是嗎，你閉著眼睛的時候睫毛一顫一顫的，難道不是因為喜歡嗎？”李曜雲的聲音聽上去很受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很能演戲，但在當時我確實認為自己扮演著負心漢的角色。

說來可笑，那時候我雖然不情不願，可又不能否認自己能感受到李曜雲對我的喜歡。我可以忽視自己曾在某個瞬間被他昳麗的容貌所誘惑，被他瘋狂又認真的眼神所撼動，卻沒有辦法在後來一次次拒絕他時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義正言辭。

現在想來，我怯懦，不專一，還有著愚蠢的善良，以及一身惹禍的皮囊，這些都是造成事情最終不可轉圜的誘因，是我讓李曜雲變成了劊子手，是因為有我這個人才會讓元滄出事。

大二那年暑假，我在麵包店打工，每天晚上10點關店下班。

那是七月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我同事先走一步，我打掃完衛生鎖好店門，轉身拿出手機正想告訴元滄我準備回去了，兩年沒見的李曜雲就這麼憑空出現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李曜雲是如何得知我和元滄的事，總之在他找人查了我還有元滄，並在第一時間就回到h城，根據調查到的資訊找到我打工的地方帶走了我。

在那之前我不是沒體會過李曜雲的肆意妄為，但直到那時我才知道他之前對我實在算是收斂。他抓著我的胳臂，力道大到要將我的骨頭捏碎，而且他還帶著保鏢，明擺著要甕中捉鱉勢在必得。

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把我扔進車裡，司機自覺將擋板升起來。我用力拍擋板，拉車門，飛馳的汽車絲毫不受影響。

李曜雲將我扯回去壓在後座上，我聽見撕拉布料發出的刺耳聲音，意識到自己的衣領被扯壞了。我覺得荒唐至極，這個人昨天還和我隔著千山萬水，還是我記憶裡的一個影像，今天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到現在為止都惜字如金，卻準備沉默著強上我？

可任我如何奮力撲騰，都無法撼動李曜雲，情急之下我對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我是下了死口的，皮肉上立刻見了血，但他始終沒有鬆開我。他的眼睛像鷹隼一樣盯著我，那血一股一股流進嘴裡，我嚐到了血腥味，幾乎被嗆到。我懷疑是不是咬破了他的血管，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我在對峙中敗下陣，剛鬆了齒關，那隻流著血的手臂就抬起來，毫不留情地給了我一耳光。

一點不誇張，我這輩子頭一次挨巴掌，重重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