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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那幾年他沒法做夢，過後身體好像形成了這種習慣，做過為數不多的夢好像都是來法國的時候。

能吸引到陳期的香氣絕會不是什麼花香或者香水味，他能在滿食堂的飯菜香味裡聞到另一種清新誘人的香。

陳期夢裡的食堂和他高中時的一模一樣，除了一盆盆肉和菜，最後一個視窗永遠擺著切成小塊，精心裝好的水果盒子。

價格當然不便宜。

陳期每次經過最後一個視窗都只是看一眼，並不會買。只有一次他駐足停留了一下，透明盒子裡的橘黃色果肉散發出馥郁的香氣，聞起來就很甜。

那是最早一批上市的哈密瓜，說來應該是大棚水果，陳期一次都沒買過，只知道聞起來很甜。

有一天中午，李曜雲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搞定了門衛，領著陳期直接走出了學校後門。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李曜雲直接拉開車門推著陳期坐進去，陳期慌張地看前面，駕駛位上是空的。

車裡只有他們兩人，李曜雲按下前排座椅背後的小桌板，不知從哪拎出一個在日本電視劇裡經常出現的布包。

拆開後果然是便當盒，只不過一盒一盒開啟后里面裝的都是水果。

大概種類太多裝不下，其他幾個盒子都是混裝，只有一盒裡面滿滿當當裝的只有哈密瓜。

李曜雲用專門的水果叉子叉了一塊哈密瓜喂到陳期嘴邊，等了一會兒，說：“快吃啊，看著我做什麼？”

陳期的喉嚨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又像是在吞口水，趕緊張嘴將那塊橘黃色的果肉咬下來。他不懂什麼應季不應季，只知道和他聞上去的一樣甜。

李曜雲餵了一塊又換其他水果，一口接一口，不是象徵性地動兩下手，而陳期也像傻了一樣，只知道張嘴，像嗷嗷待哺的動物幼崽。

直到他不小心打出個飽嗝，李曜雲才停下手，看著他被各種果汁潤澤過的嘴唇，唇邊還殘留著些顏色，李曜雲伸出舌頭舔了舔，彷彿餵了陳期那麼多水果，就是想嚐嚐所有這些水果加在一起到底有多甜。

果然是很甜。

在夢裡，陳期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哈密瓜，因為李曜雲看他的眼神就像好想把他吃掉一樣。

他有些害怕，但在他沒覺得自己是個哈密瓜的當下，在那個把所有風雪隔絕在外，暖風真真切切吹在他身上的車裡，他被李曜雲揉出了汗。

他聽到交織在一起的喘息聲，感覺到並沒有被觸碰到的那裡硬了，可他忘記了害羞，不加掩飾的目光投向另一個人的同一個部位。

陳期覺得自己有點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是在外面，在別人家的車裡。他看李曜雲的表情，覺得對方也不比他好受，喘氣喘得又急又重，看著他的眼睛很紅。

李曜雲放開了手，重重倒在椅背上，陳期看到他的校服褲子還鼓著，猶猶豫豫地伸出手，伸到半空被截住了。

李曜雲冷著張臉，說：“不用。”

他這個表情簡直不太像他自己，陳期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