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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當面不叫他名字,而是叫哥哥。雖然娘不疼爹不愛,但我從小沒受過欺負,元滄很會打架,有他護著我,我可以在紫林巷橫著走。
有人打我的主意打到我拉皮條的親爹那裡,那臭不要臉的老男人盯著紅彤彤的鈔票還在考慮賣不賣兒子,就被元滄一人一腳雙雙踢進涮拖把倒痰盂的河裡。
我爸在水裡撲騰,嘴裡還逼逼叨叨罵著:“小赤佬,你個短棺材,看我不打死你。”
如果當時我知道他會一語成讖,哪怕淹死我也得跳進河裡把他按進水裡,讓這張烏鴉嘴再說不出一個字。
午後一覺還沒睡夠,我就被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了。
睜開眼幾隻小鳥站在窗欞上和我對視,我嚇得一揮手,只聽撲騰撲騰幾聲它們旋風一般又不見了。
“媽的,跟滑翔翼一樣。”
旁邊響起一聲低沉的笑聲,我猛一愣怔,以為是幻聽,這屋怕不是鬧鬼了。緊接著我聽到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聲音說:“真搞不懂你,鳥有什麼好怕的。”
我一點一點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眼前的人頭髮短到能看到青色的頭皮,長長的睫毛完全不翹,直挺挺地遮著眼簾,投下一片陰影。
他低著頭,盤腿坐在床上,正在玩一個四階魔方。
我用力眨了眨眼確定那不是一個幻象,而後又捨不得再眨眼,生怕看一眼少一眼。
“元滄。”我伸手碰到他,熱的,活的,沒有一碰就變成一團看不清的煙霧。
我的嘴唇哆嗦不能自已,元滄,我叫他,隨即吻了上去。
元滄手裡的魔方啪嗒掉在地上,他沒有回應我,手臂上的肌肉都是繃緊的。
我的頭腦逐漸清明,我想大概是因為我睡著了,所以又穿越回去了。
我高一那年,元滄快十八歲,那時候我們還是清清白白的,我這一吻著實比鳥類更嚇人。可我管不了那麼多,這是我從時光裡偷來的,是老天賞給我的,我何止想吻他,我想坐到他身上和他融為一體。
我想流著眼淚和他一起去死。
我泣不成聲,元滄用手指抹了抹我的眼淚。他紅著臉,被打到全身是傷都面不改色的人,重來一回還是會因為我的一個吻而害羞。
他把我摟入懷中,像哄小娃娃一樣邊拍邊搖,嘴裡唸叨:“好了,小囡別傷心了,好好的哭什麼呢?乖啦,乖囡囡,別哭了。”
我都28歲了,被個18歲的男孩抱在懷裡叫囡囡,臉皮再厚我都哭不出來了。我擤了擤鼻涕,別開臉不敢看他眼睛。
“說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小時候的外號了。”
元滄說:“好,下次不叫了。”
“不,你想叫就叫吧。”我紅著眼睛,還是忍不住去抱他。
我這樣叫元滄不知所措,他問我:“阿期,你怎麼了?生我氣了?以往跟我吵架時才連名帶姓叫我。”
我搖搖頭:“只是做了個夢。”
我多想再跟你吵一架,打我也不要緊,不理我也沒有關係,哥哥如果你能好好的,我可以永遠永遠地離開你。
什麼叫做恍如隔世,當我悠悠轉醒,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28歲的陳期只有塵土為伴。
落日漏了點餘暉進來,我在金色光芒裡欣賞飛舞的灰塵。即使卑賤如塵埃也會想要抓住一絲光亮,可我的眼淚滴在上面,灰塵就會落地化為爛泥,連唯一輕盈飛揚的自由都失去。
回家的時候,露西拿著羊毛撣子狠狠給我從頭到腳撣了一遍。
她大呼小叫:“你是不是躺地上碰瓷去了,太無聊了不如跟我學做菜,要是能拴住少爺的胃,他肯定會對你好一點的。”
我捻了一根飄到我嘴上的羊毛,笑說:“韓其野對我還不好啊,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