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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天前夫人的血止住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氣若游絲,大夫都說沒有活過來的可能,可相國大人不信,一直守在床頭,一動不動。
楚慕接過藥,將女子背上的紗布解開,竹韻見狀默默退了下去。
蕭子瀟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大步走進來,立在門外,貴和門那場事變凡涉及者已盡數殺死,對外宣稱秦家劫持帝君圖謀不軌,並以圍剿叛軍之名義出兵霖州,唯獨一人他實在很難處置,不由得問道,“爺,言子黛怎麼辦?”
楚慕目光一直落在寧玉的身上,上了藥,把紗布給她包紮好,良久沒有說話。
“言將軍副將帶兵與秦昔久正在對峙,誰也沒有先出兵,此刻若是殺了言子黛,不知是否會……?”
他抱拳說完,只見楚慕輕輕把被子給女子蓋好,又攏了攏她被汗濡溼的青絲,方起身走了出來。
“殺。”
他淡淡地吩咐,語氣甚是疲憊,蕭子瀟知道他心繫寧玉,可實事逼得如此,沒有辦法,“那屬下覺得是否是要防範言將軍。”
“你有什麼想法?”
“屬下認為爺應該親自帶兵。”
“本相倒是想。”他目光沉了下來,可他怎麼放心的下玉兒?
“立刻派劉臻前去督軍,並將糧草押送過去,你也隨劉臻一同前去。”
“是。”
正說著話,只聽屋內啪得一聲,好似是碗掉在地上的聲音,楚慕一驚,忙起身往屋裡急走,只見床上女子正伸手夠著放在身邊的一碗水。
“玉兒……”他不敢相信地喚道,“你,真的醒了?”
蕭子瀟見到這一幕不知怎麼眼角竟溼潤了,他長舒了一口氣,默默地退下。
女子臉色慘白慘白的,額頭鬢角盡是斗大的汗珠子,嘴唇卻乾裂的很,想必嗓子一定也是乾啞難耐,想要喝水了才不小心把乘藥膏的碗砰掉,楚慕急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別動。”
有一股強烈的暖意透過她的手心,傳到她的心裡,身子立時失去力氣,砰然又趴回了榻上。
楚慕小心的喂她喝了些水,見她眼神迷離好像馬上又要暈死過去,不禁急道,“玉兒不許再睡了,你再睡下去要本相怎麼辦?”
他不知道她這一睡還會不會醒,那種等待中的煎熬他這輩子沒有嘗過,一旦嚐了便此生不忘。
“可……可我……我好睏……”她勉力支撐著方斷斷續續地說出一句話。
“只是困嗎?”
“恩。”她點點頭,嘴角扯出一個蒼白的微笑,“爺……別……別怕……玉兒不……不忍心……拋下你……”
“別說話了。”
他見她疼得好似又要支撐不住,每說一個字都彷彿要了命一樣的艱難,連忙制止她,“爺都知道,你什麼都不用說,只聽爺說就行。”
她微微點點頭,眼皮一磕一磕地勉強支撐著。
“玉兒你放心,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楚慕用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可那汗珠卻一層層地湧上來,他知道她疼的緊。
她聽了這話,輕輕露出一個笑容,小手動了動好似要去摸小腹,楚慕拍了拍她的頭,“別急,先把傷養好。”
這兩天楚慕當真過的擔驚受怕,唯恐一個閃失寧玉就會離他而去,生命真的很脆弱,尤其在我們愛的人遭受這種痛苦時,所有的堅強都會化為虛無。
還好,她已經越來越好了。
清晨的陽光明媚而溫暖,投進銅雀樓的窗格子裡,微風輕輕吹拂著簾帳。
榻上楚慕剛醒,便立刻去看身邊的女子,只見她如一隻小貓一樣蜷縮著趴在身邊,姿勢好似很不舒服,心道也真是難為她了,小半個月都只能趴在床上。
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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