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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下去。”
楚慕見她走出來,不得不把候命的暗夜衛都趕出去。
她這身衣服,實不宜被其他男子看到啊。
“是。”
輕微的破空之聲如秋蟬震翼,如蜻蜓點水,寧玉是聽不出的。
“他們都走了嗎?”她好奇地問楚慕,模樣十分嬌俏。
楚慕提筆在奏摺上落下一排紅字,方回答她,“走了。”
“相爺剛剛說讓我在這個住半個月嗎?”她語氣輕柔試探著不讓他發火,可他聞言還是冷視她。
“不願意?”
“沒有,”寧玉立刻搖頭,心裡的確不敢奢求太多,他沒殺她已是開恩了,只是她還有那麼多惦記的人,她相信那些人也一定會很惦記她,只能試著去求他,“我只是想讓爺幫我告訴羅放,就說不要擔心我。”
楚慕目光倏然冷下一度,就知道想著那小子,面前放著比他強百倍的男人竟然絲毫不動心,長了兩歲,長了身子,長了腦子,眼光卻還是停留在三流水平。
他頓住手裡的筆,抬頭目光不善,“把訊息透露出去,我關你還有什麼意義?”
“羅放是不會說出去的。”寧玉目光灼灼地上前一步做最後掙扎。
“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說完低頭繼續改奏摺,寧玉不敢再與他爭辯。
“昨夜……”她剛轉身,他卻突然又說道,頓時面色紅了一片。
“本相後悔昨夜沒有要了你——”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記著,早晚你會是我的女人。”
他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帶雨,怕得像只受驚的貓兒,她說她只想要過平靜的生活,然而他的身份給不了她平靜,可是羅放,羅放能給她平靜嗎?
她是在做夢。
那麼他就等她夢醒。
細雨朦朧芳菲亂,不見桃花,只見愁容。
棉棉端著一個不大的食盒進了羅放的住處,這是相府西側的一個獨立小院,院外是兩排馬棚,十數匹身材精壯,線條優美的馬兒正在垂頭吃草,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草料香氣。
院子最裡面靠北的唯一一間朝陽正房便是羅放的,棉棉幾步垮了進去。
一入房門,便見羅放毫無生氣地趴在床上,面色蒼白,額頭生了許多虛汗。
“怎麼樣,撐得住嗎?”棉棉將食盒放下,取出裡面的藥碗,這是她昨晚折騰一夜後趁他昏睡時給他煎的,還冒著熱氣。
“起來把藥喝了――”她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臂想要撐起他,可是他身體綿軟無力,她毫無辦法。
“我都聽說了……”良久,羅放開口,目光呆滯地盯著某處看,眼圈裡滾滾熱淚奪眶而出。
棉棉坐在榻前拍了拍他的背,“都說小玉被關進了暗室,可這難道不是個好訊息嗎?至少我們還有機會救她,放哥,現在還不是絕望的時候。”
“別再騙自己了行嗎阮棉棉?”他突然起身,手臂甩開,正打上她端著藥碗的手。
藥碗啪地碎開,藥汁潑了滿地,像他們此刻的心臟一樣凌亂。
“相國府的密室是什麼樣的地方整個帝都沒有人會不知道,沒有人從那裡活著出來過――”
棉棉心裡一顫,眼淚嘩啦一下掉了下來,她難道不痛嗎,小玉是她最好的朋友,羅放說的都沒錯,可他們能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要羅放去送死嗎?
“我相信小玉會回來。”棉棉伸出衣袖掩住眼裡蹦出的淚花,轉身跑了出去。
她想起蕭子瀟,為什麼大家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偏偏不在呢。
寧玉一個人整日被困在銅雀樓裡,當真無趣的緊,心裡無時無刻不惦記著阿放,卻絲毫沒有辦法。
她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