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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卑賤,可還有言姑娘啊,為什麼連言姑娘也入不得眼呢?他這樣活著真的太累了。
蕭子瀟嘆口氣,躡手躡腳地把地上的東西拾起放在一張闊案上,便要退出去,耳邊卻響起略帶沙啞的聲音,“去把她帶過來。”
蕭子瀟聞聲愕然地抬頭,訕笑道,“原來爺早就醒了!”
很快寧玉被蕭子瀟帶了進來,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面色陀紅,看起來像是有些傷寒發熱。
蕭子瀟憐憫地看著她,早晨她就已經昏迷了,可既然相爺要見她,還是不得不把她叫醒,如今這副樣子跪在地上,倒叫人更心疼了。
此刻的楚慕已經起了身,赤著腳站在榻前張開雙臂,等著侍女為他穿戴,旁邊幾個侍女依次端著衣物站做一排。
“爺,寧玉到了。”蕭子瀟輕聲提醒,然後推了一下搞不清狀況的寧玉。
寧玉本就頭腦不清,眩暈的很,他這麼一推,不知有多難受,可她還是硬撐著把頭磕下去,“寧玉拜見相國大人。”
她的聲音滿載著病態的沙啞,楚慕略皺眉,寒光掃向她,只見她將他的那件白色外袍把自己嬌小的身子裹得很緊,看那樣子昨晚當真凍壞了,春日裡陰冷,又下了雨,可不是要生病的嘛!
“你們都退下。”
楚慕揮袖,幾個侍女立即停下手中動作退了出去。
“蕭子瀟――”楚慕見他竟敢不動,語氣不悅的喝道。
“爺,我也要出去嗎?”蕭子瀟自找麻煩地問了一句,又忽覺自己多嘴,不敢等某爺冷喝便識趣地迅速撤離。
屋子裡只剩下寧玉和楚慕。
寧玉的心又開始撲騰撲騰跳起來,昨夜的事她還記得很清楚,相國大人暴虐地扯碎她的衣服,還搜出了那塊玉佩,當時他的眼神,像要殺了她一樣。
某爺自己將身上還沒系的帶子都繫好,方走到她面前,手上稍一用力便把她拽了起來。
他拽著她胸口的衣襟,她雙手抵在他胸口,她才見到,他今天又穿了那件朝服,黑色金絲的寬袍裡面穿著一件白色,青絲一如他往日一樣垂在肩頭,許是因為她,所以還沒有來得急束起。
他那張臉當真是俊美至極,斜眉如墨染,水目若寒冰,一舉一動無不給人一種收魂攝魄的魅力,讓女人痴醉,讓男人嫉恨。
“你在看什麼?”
離得這樣近,他很快就發現她眼神不對,臉上的那抹病態的紅似乎也變得有所不同。
“我……”
她難為情的低下頭,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不論自己的處境,就是她的卑微身份,她也不可以對相國大人有任何覬覦的。
“寧玉,本相允許你這樣看著我。”楚慕突然說道。
寧玉猛然抬頭,撞進他那似水的眼神裡,沒有了那種寒冷,沒有那種深邃的微光,有的只是她看不懂的波瀾。
“本相說,允許你像剛才那樣看著我――”
他一字一頓的重複著給她聽,她就是再笨,也該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吧?
他喜歡她,所以也允許她喜歡他。
他第一次見她,她就是躲在那燭臺後面,蜷縮得像只小貓,恐怕被他這隻獵豹看見似的,他本來沒有發現她的,可偏偏她不爭氣的總是彈錯音,他最忌諱濫竽充數,讓人挪開燭臺,她明顯更緊張了,腰板挺得筆直,他還從沒見過動作這麼僵硬的樂師,心裡不禁提起一絲興味,直到看到她的臉,她那張臉長得可真是太……
好看。
最要命的是,這小女奴竟說夢裡見過他,這是在公然調戲一國之相嗎?
就這麼一個小女奴,膽小得連看一眼他都怕得要死,誰敢用這樣的人做奸細?
這一夜他突然想明白了,他惱怒的不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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