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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災來不好。我以後定期去六容寺請師傅們給爸爸唸經,也是一樣的。”
忙完晚上回到“和悅”,李添拿著悼念卡猶豫要不要給宋裕明打電話。
手機反倒先響起來,來電顯示是宋裕明,彷彿心有靈犀。李添接了起來:“喂。”
“在家?”男人溫和低柔的聲音響起。
李添沒讓周作盛刻意瞞著,宋裕明大機率是知道他這段時間都住在“和悅”的,知道了還要裝,裝作給他留面子,老男人都成精了。
“沒有,在外頭。” 李添也不怕他知道:“您回香港了嗎?”節日裡也該回去探望的。
宋裕明笑了笑:“我在你門外。”
李添譁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急步去開門。
宋裕明拿著手機,另外一隻手裡是傘,肩膀上有斑駁的雨點,應該是剛到沒多久:“我想著,今天這個日子應該過來看看你。”
李添還捏著卡片,臉上慢慢地漲起一層淡淡的粉色,讓了個身把人請進來:“屋子裡有點亂,您怎麼不早打電話?”
酒店玄關窄,他側身只剛好夠兩個人站著,門關了,宋裕明就等於把徒弟堵在牆上。
他立刻看到了那張卡片:“怎麼還留著這個?”
李添本來還想往背後藏一下,現在藏不住了。他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大晚上拿著一張別人寫的悼念卡的奇怪行為,好像也不是很想解釋,訥訥地說:“噢,今天整理爸爸的東西的時候發現的,我也忘了還留著……”
宋裕明拿過卡片。他的記憶是很清晰的,那幾年壞訊息就沒有停過,結婚、疫病、停工、喪父……一件順心合意的都沒有。
剛把人放走的時候他還打定了主意,不管了,最好聽都不要聽到訊息。以後就是人家自己的家事,當媽的都跪下來求他離他們家遠點了,他上趕著去關心做什麼?關心了這一次,還能關心一輩子?
他總是想起黃小鳳的臉,一個絕望的母親的臉。他必須說服自己,放走了也好,那是人家家裡唯一的命根子,跟著他走這條路,難免要遭人非議,為主流社會不容。他自己是不怕的,但是他的寶貝還那麼小,那麼優秀,他本不應該跟著他一起遭受這些。
理智是這樣想,可日子眼見著一點點變得難了,整個世界都在下沉,壞訊息也是好訊息,總比沒有了訊息的好。聽到來自李家的喪鐘,他剛下班,家裡也不想回,乾脆在辦公室坐了一整晚,早上還是讓郭壬買了花圈和卡片,寫了悼詞悄悄地送過去。
只是他不敢自己去喪儀現場,他怕看到他,怕看到無光的雙眼和悲痛的面容,他更害怕面對他,害怕承認,自己才是他一切不幸的開始和源頭。
“那個時候就應該過去看你的,”宋裕明心裡有愧疚,早知道把人放走了,過得也不好,還不如當初留在自己身邊,“怕你不想見我。”
李添鼻頭髮酸,搖搖頭。
宋裕明抬手碰了碰他的臉:“這幾年,是辛苦你了。”
臉頰一暖,感受著男人掌心的溫度,李添嘆了口氣,放縱自己磨蹭男人的大手:“我本來想打電話給您的。看到這張卡,就想著,要是您在這裡就好了。”
然後他就這麼出現了,來到他的身邊,給他擁抱。
他把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嘟囔著抱怨:“師父,我好累啊。”
“我搞不下去了。不想搞了,行不行。”
他像個作業太難就只想把桌子掀翻的孩子。他知道,他的長輩回來了,他有了任性的權利。>/>
宋裕明小心翼翼地吻他的發頂:“沒事,我在,以後都交給我,好不好?”
李添抬頭仰望他,才注意到這個45歲的男人,兩鬢已經生了白髮了。這些年,他看著好像過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