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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你還真和這小子結婚啦？”關山月瞟了一眼秦漠，壓低了聲音說，“你當時不是嫌棄人家太會招蜂引蝶鬧分手嗎？”

“……”沈念一尷尬的直流汗，完全想不到自己還有那麼幼稚的一面，只能乾巴巴道，“是……嗎？”

“不過也挺好的，人家追了你那麼久。我看你也是個大別扭，在我們面前不聲不響的其實肯定特別喜歡人家吧，不然當年你還為了他攢了兩個月的生活費還把獎學金一起寄給他就為了讓他能去歐洲看畫展。”關山月嘖嘖出聲，“你也是夠拼的。”

“……”

拜關山月所賜，本來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活，沒想到她通篇都在講她和秦漠的故事。沈念一甚至立馬在腦海裡描繪了兩個為了愛情不要麵包的痴情男女出來之後，差點把自己噁心了一番。

可是聽關山月所講，大學時期的沈念一，隱忍而情深，一言不合就能將舍友感動的稀里嘩啦。而秦漠呢，秦漠總是直白且感情炙熱，兩個人詭異的搭配在一起，居然意外的和諧。

沈念一沉默了半晌，才咧開嘴笑了笑，眼睛半眯起來，可愛到不行：“你看，現在一切都值得了。”

關山月也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啊，念一。”關山月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搖了搖沈念一的肩膀，皺著眉頭道：“你還在和那個人聯絡沒有？”

“啊？誰？”沈念一有些懵，小心翼翼的試探。

“就是你高中同學啊。”關山月翻了個白眼，“你別說你連是誰都忘了。那個時候我們宿舍人那麼討厭他你還有去維護，呸，那就是個人渣！幸好你後來遇到了秦漠，不然你這輩子都毀了。”

沈念一呆住，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秦漠，恰好與秦漠視線相撞，秦漠勾唇一笑，沈念一有些心慌的避開了視線。

“真的嗎？”沈念一心底一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倉皇的抬頭，“我很久很久沒有和老同學聯絡，所以……”

“這樣最好！”關山月氣呼呼的，像是在為她鳴不平，脫口而出道：“你最好一輩子都忘了他，不要再聯絡了，也別再信他什麼話了，都是騙人的！要不是他，伯母能死——”

關山月驚覺自己失言，立馬捂著了自己的嘴，訕訕笑了：“是我嘴賤，以後都不提了！”關山月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秦漠，發現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才緩緩吐了口氣。

沈念一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心底裡如巨浪翻湧，心口陣陣作痛，她注意到關山月的表情，深呼吸將那些驚濤駭浪般的震然都隱下，小聲道：“你們有告訴過秦漠嗎？”

“當然沒有了！”關山月瞪大了眼睛，差點伸手對天發誓了，“當年我們三個答應了要保密的，老大和老四的人品，信得過啦。”

這就對了。

沈念一低頭，細碎的劉海擋住了她的臉頰，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怪不得，她旁敲側擊的去問過秦漠，秦漠總是避而不答，或許是他也在好奇事情的真相吧。

“不過我現在也覺得這些破事別讓他知道的好。”關山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們好不容易結婚了，別再把這些陳年舊賬翻出來算，那多沒意思！再說了，那個什麼江則翰，除了能騙騙女孩子也就沒什麼本事，我還真好奇你怎麼能惦記個白蓮花那麼久，大四畢業的時候喝醉酒哭成那樣，真不知道當時秦漠是怎麼忍下你的。”

“他知道？”沈念一猛地抬頭，一臉震驚。

“放心。他只知道你過去和白蓮花有過牽扯，別的什麼也不知道，你看看你男人多好，心甘情願甘之如飴，你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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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關山月就過來道別，說自己要走了。沈念一還有些捨不得，關山月笑笑，似乎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