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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夾翻開,第一張是人體素描,何致遠總感覺素描紙上這個稚嫩的孩童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不過他也沒多想,直接就給翻過去了。
姬雪兒小心翼翼的開著汽車,車子平穩的行駛著。何致遠開啟墨盒,裡面有研好的墨汁。輕輕蘸了蘸,然後筆走龍蛇,龍飛鳳舞的在畫夾內的白紙上寫著什麼,中間沒有任何停頓。看到何致遠如此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書法表演,姬雪兒和何曉木都震驚了。
收筆,將毛筆和墨盒再次裝進口袋裡,然後抽出那張紙,把畫夾遞還給何曉木。靜靜地看著那那一揮而就的文章。
看了一會兒,然後嘆了一口氣,就想把那張紙撕掉。何曉木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張寫滿毛筆字的素描紙搶了過來。
“你應該不認識上面的字。”何致遠淡淡的道。
何曉木皺起眉頭,說實話,何致遠些在素描紙上的字她還真不認識。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那是狂草,能認出狂草內容的人並不多。”何致遠淡淡的道,他曾經狂草小成的時候就在自己的師父面前炫耀過,可是,此時的他,卻怎麼也沒有這樣的心情。能寫出的憂傷並不是什麼憂傷,傷痛著,心中劃過的傷痕,疼痛著,但是又無法言說。
“那些所謂的榮譽都只不過是虛名罷了,在真情的面前,它什麼都不是。”何致遠的腦海裡迴盪著師父的話語,此時的他,才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何致遠的話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中扔進去一塊石子,姬雪兒和何曉木滿臉的不可思議。雖說如今的書法不值錢了,可是誰要是敢在街上大喊一聲說自己會狂草,肯定馬上就會被書法協會的人給拉進協會。
拋去心頭的震驚,姬雪兒問何致遠,“到了西城,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何致遠搖搖頭,反而問姬雪兒,“要怎樣才能使自己變得強大?”
“錢。”姬雪兒和何曉木幾乎同時開口,姬雪兒接著道,“不知道有一句話你聽說過沒,‘有錢才有安全感。’,錢不是萬能的,這句話不符合實際,也不符合九州國情。在九州,錢,其實就是萬能的,有了錢,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幹不成的。”
何致遠點了點頭,要讓自己變強,要不然的話,何月在信中清楚的寫道,就算自己找到了她,那也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他到底是誰?到底擁有著怎樣的能力?這些何致遠都不清楚,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自己無論是無極玄功,還是醫術,都要繼續更進一步。至於掙錢……擁有一手好的醫術還怕掙不到錢嗎?
“我想,你舅舅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了。”何致遠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道。
“真的?”姬雪兒大喜過望。那樣的話自己不就有機會接近他,瞭解他了嗎?
何致遠微微點頭,何曉木一個人坐在後座生悶氣,“姬雪兒的舅舅說的什麼話致遠哥哥現在可以考慮了?難道讓他娶姬雪兒,然後給他一大筆財富?難道致遠哥哥是個吃軟飯的?”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忽然感覺到無比的失望。自己一直以來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居然是個躲在女人背後吃軟飯的軟蛋。
“木木,你現在是在哪裡上學?”何致遠回過頭看著一臉陰鬱的何曉木。
“西城醫科大學,這次是請了長假回來的。”何曉木趕緊回道。
何致遠點了點頭,若是這個訊息放在平時,他一定會歡呼雀躍,但是此時的他不行。母親不知所蹤,他還有什麼高興起來的理由?
或許,自己也有必要去醫科大學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