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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虞眉頭微微一蹙,不知道陳梓心又怎麼了,難不成還在為瓊孃的事兒傷心?
楚虞搖了搖頭,抬腳便回自己屋裡,卻在門外被齊媽媽叫住。
「姑娘,老太太喊您到跟前伺候呢。」
楚虞一頓,齊媽媽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像是想說什麼,又沒敢說的樣子。
老太太的屋裡點著香,這味兒是楚虞聞不慣的,有些嗆人,像寺廟裡的香燭味兒。
楚虞一進裡屋,老太太便叫人將香滅了。
楚虞乖巧的坐在床榻邊,仰頭望著老太太:「外祖母,您說。」
老太太笑了兩聲,抬手摸了下她頭上梳的圓髮髻:「方才去未逸軒,見到你庭哥哥了?」
楚虞眨了眨眼:「見到了,外祖母要我送的菜也送到了。」
老太太微微點頭,緩緩舒出一口氣,過了半刻才又問:「你近日,同你庭哥哥走的還算近。」
楚虞心下一咯噔,約莫知道老太太話裡是什麼意思。
她假裝不知曉,一雙天真無辜的眸子抬起:「都在一個宅子裡,是算近的。」
老太太被她這麼一說,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她總覺得這話用來敲打楚丫頭有些過意不去,這孩子還小,哪裡會有那麼多心思,她要是惡意揣測,反而傷了丫頭的心。
不過楚虞走前,老太太還是提了一嘴:「容庭那小子性子烈,脾氣暴躁,你還是躲著點好。」
楚虞嘴角微微一抿:「外祖母說的是。」
她出了老太太的寢屋,站在長廊下長長撥出一口氣。
楚虞垂眸沉思,驀地笑了聲。
方才怕不是陳梓心在老太太跟前嚼了舌根,老太太這才想明裡暗裡敲打她。
——
那日楚虞離開未逸軒之後,容庭盯著那幾道擺盤漂亮的素菜,一口沒動。
直到菜涼了,他才讓丫鬟撤走。
關北看他神色不太對,以為他還同老爺置氣,苦口婆心勸道:「公子,老爺這脾氣您也不是不知道,您說您非跟他對著幹,挨幾鞭子不是也常有的麼……」
容庭淡淡的瞥了關北一眼:「你去拿幾袋金葉子給瓊娘送去,將她打發走。」
關北訝異的啊了聲,半響回神,興奮不已。
公子終於想通了,留個娼妓在家中算個什麼事兒啊。
瓊娘看著那幾袋金葉子,心下微微一動,但到底還是忍住。
她推了推,紅了眼眶:「容公子,是要趕我走?」
瓊娘在醉春苑什麼好的沒見過,這些金銀財寶是能傍身,但她如今離了醉春苑,一個娼妓能做什麼?
她得傍著容庭啊!
瓊娘不肯收這些金葉子,只說可以不呆在容家,去容庭在鹿河巷的宅子裡住,斷然不會給他添麻煩。
關北將瓊孃的話轉達給容庭,容庭正心煩意亂,不耐煩道:「她愛呆哪呆哪,總歸不能在這兒。」
最後瓊娘如願以償上了馬車,在鹿河巷安了家。
而後幾天,容庭也再沒跑去醉春苑和酒樓吃酒,反而一反常態的日日宅在屋裡,連門都不出。
這番舉動倒是驚著了棲春院和安喜堂,連老太太都問了一嘴未逸軒的動靜。
容正喧被老太太這麼一問,不由也有些好奇,打著關心兒子的旗號,難得肯踱步未逸軒。
關北一怔,忙領著容正喧到書房去,還替容庭說了幾句好話。
容正喧推門進去時,容庭正合上帳本,一臉不耐的抬頭看了來人一眼,
「有事說事。」
容正喧一噎:「……你近日,可又惹事了?」
容庭抬眼冷冷一笑:「果然知子莫若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