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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緩緩搖頭,微笑著拉住起身要走的東行:“別去,請大夫很貴的,為了我,不值得。”
東行泫然欲泣:“可是你——”
年輕人自嘲地笑笑:“我這傷自己最清楚。別說鎮上的大夫,就算是太醫院的大夫一起來會診,也是迴天無力了。”他抬起眼,盯著對方的臉看,“東行,你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死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東行忽然抱住那個瘦削的身子,狂暴地吼叫起來,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用力過度的摟抱讓文諾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企圖掙脫。
也許是命中註定,被水流衝上河灘的文諾遇到了這個漁家少年。東行是個孤兒,很小就開始一個人過,單純到有些傻氣,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不會處心積慮打探他的秘密,讓他終於可以安靜地度過最後的時光。
在心底裡,文諾有些羨慕東行。同樣的孤苦無依,至少,東行不用承擔那麼多無處可逃的愛恨情仇,每日裡勞作休息,最大煩惱不過是打的魚分量不夠多。
桃枝落地,發出“咔吧”一聲脆響。
“誰?”
東行下意識地擋在文諾身前,警覺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第六十三章
公元二O一一年。夜已深,沉睡的校園裡,只有被《長夜將盡》劇組畫地為牢的一角仍然燈火通明。秩序倒是不錯,除了錢導那控制不住的大嗓門,基本沒有噪音擾民。
正在緊張拍攝過程中的劇組突然出現一陣騷亂,有人在嚷嚷:“喂,裡面正拍戲呢,閒人免入!”
被擋在人群后的一個人大喊:“文諾,你給我出來!”
負責攔截闖入者的場記火了:“合著你丫是來砸場子的?這什麼地方,由得你大呼小叫?出去!”
被叫到名字的人卻正好在附近,聽聲音跑了過來:“等等!我認識他!”
場記楞了一下,揪著闖入者衣袖的手一鬆。後者趁機衝了過去:“文諾!”
“東行?找我有什麼事?”
“就是這件事!”
李東行運足了氣,揮手一個右鉤拳,正中對方下頜!
很顯然文諾根本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被打得仰翻過去,重重摔倒在地。
現場登時大亂。有嚷嚷著報警的,有幸災樂禍起鬨的,還有人莫名其妙在問這是哪場戲為什麼劇本上沒有。
亂紛紛中竟然所有人都忘了挨拳頭的那位還倒在地上,沒人上去詢問相扶。
文諾慢慢坐起身,感覺到鼻腔裡有液體緩緩流淌,忙用手背捂住了鼻嘴。
被兩三個人抓住肩膊的東行還在狂暴地怒吼:“你明知道我現在離不開一來,為什麼還要告發他?有什麼你衝我來,這樣搞小動作算什麼?卑鄙小人!”
“一來?”文諾拿袖子揩了揩鼻唇間的血漬,低聲自問,“警方已經開始動手了?”
忽然,一個巨大的黑影擋在了他和人群之間。
“快起來,地上冰涼!”男人有力的臂膀輕而易舉將他拉得站起身來,隨即是一個溫柔的擁抱,“你看看你,我才走幾天,你又弄成這副狼狽樣子!”
那個瞬間,文諾聽見心底冰塊噝噝融化的聲音。低下頭,他將滾燙的臉埋在男人風衣前襟上,冰涼觸感中淡淡的薄荷香彌散,這味道如此令人安心。
難得見到懷中人暴露出脆弱的一面,成深一時捨不得動彈,任由對方依偎著自己不言不語。
這種時候,怎麼能少得了煞風景專業高材生鄭直同學:“喂,靳成深,你抱著的那個,是文諾吧?先鬆一鬆手,我有話要問他。”
靳大明星戀戀不捨鬆了手,拿著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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