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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某人無知無覺的後腦勺:“什麼呀你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我開不了我剛才怎麼過來的?”
文諾好像根本沒聽見,顧自戴上頭盔,長腿一跨上了車。
身著黑色風衣的背影在夜色裡看上去很酷。這傢伙雖然瘦,肩倒是平平正正頗有男子氣。東行雙手順勢向下,卡在某人腰上:就是這腰忒細了點,嘿嘿,個子這麼高,越發顯得——
摩托車“嗖”地一聲劃破夜風躥了出去,把個胡思亂想的藝術家嚇得三魂出竅。
“餵你慢點開,老子還沒活夠呢!”
也不知道東行的抗議文諾聽見沒有,就見他一路猛擰車把加速再加速,直到最後兩人耳朵裡都灌滿了風。
得,啥也別說,閉嘴吧。東行暗暗在心裡發誓以後打死也不能讓這小子再碰自己的寶貝車,丫大概以為自己是在遊戲的模擬賽道上飆車吶。
☆、第三十章
公元九一四年。
戰事止息後,已經平靜了一年的契丹與梁國邊界上,小摩擦仍然不斷,但由於雙方上層的刻意壓制,並沒有爆發大規模衝突的跡象。
荒原上,孤零零長著一棵楊樹,樹蔭下坐著一個黑衣人,一動不動。
一隻灰色皮毛的野兔猛地躥出草叢,在身後一群獵犬的狂吠中慌不擇路一頭鑽進黑衣人袍襟底下。
黑衣人慢慢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笑了笑,彎腰伸手到自己靴子旁邊,手一抄,已然揪住那兔子耳朵,高高舉起。
獵犬們在他身旁圍成一圈,吠叫聲此起彼伏,卻都不敢衝上前去。
後面獵手們也已經策馬趕到,領頭的是個眉目清秀的年輕將領。
黑衣人看看手中兔子,又看看那年輕將領,笑道:“方將軍倒是好興致。”
方將軍急忙飛身下馬,向黑衣人一拱手:“在下不知文將軍在此歇息,多有驚擾,還請文將軍海涵。”
所有獵手都是他的屬下,這時候也都下得馬來,齊嶄嶄拱手行禮。
“沒事,你們好好玩吧。”文諾手一鬆,兔子跌落在地,打一個滾,朝西北角方向躥了出去,那些獵犬又急忙忙追了上去。
方將軍猶豫了一下,再次拱手告罪,方才攏過韁繩,走出幾步後翻身上馬馳騁而去。
他的屬下也跟著一個個上馬,一陣忙亂後紛紛離開。
落在後面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校尉,嗓門倒是不小:“MD咱們將軍是倚仗軍功一仗仗打出來的將軍,憑什麼要在這狐狸精跟前低三下四?這種賤人也配做將軍了?我呸!”
已經馳出十數尺的方將軍突然撥轉馬頭,來到那個口出妄言的下屬跟前,馬鞭“唰”地抽了過去:“張十四,你在胡說什麼?”
張十四顯然沒料到自己的話會落在上司耳朵裡,更沒料到上司會為此動怒,一時呆在原地,眼看著那馬鞭向自己面門抽來,竟不知閃避。
馬鞭離小校尉臉不足半尺的當兒,橫空飛來一粒小石子,“叮”地一聲擊在方將軍執鞭的手腕上。馬鞭頓時失了準頭,只抽中了張十四的肩頭。
方可續再次下馬,單膝跪下:“文將軍,在下治軍無方,多有得罪,請文將軍治罪。”
文諾扔掉手裡另外兩粒小石子,上前扶住可續:“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不知他想起什麼,轉向張十四的方向淡然一笑,“就算你擋得住他這麼說,又如何禁得了他這麼想?何必為我得罪人?”
方將軍仰頭望著那溫柔如水的容顏,一時竟然呆住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回到府中,天色已經全黑了。門前連燈都沒掌,也沒人招呼文諾,倒是僕從小落聽見門響跑了過來:“爺您回來了?”
“嗯。”文諾淡淡地應聲,將馬韁交給他,“帶踏雪去馬廄,弄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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