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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副眼鏡,叼著菸鬥,一副心不在焉的學者風度。對‐‐他是個教授。
想起來了。費伯剛到倫敦的那兩年裡,無所事事。當時戰爭還沒爆發,而且大多數人都相信打不起來(費伯可不在那幫樂觀主義者之列)。他只能做一點有用的工作,主要是修訂德國情報機構那些過時的地圖,再加上在他自己觀察和讀報的基礎上打些報告;但不算很多。為了消磨時光,為了改進他的英語,也為了偽裝得像樣,他就去旅遊觀光了。
他去參觀坎特伯雷大教堂的確純粹是為了觀光,儘管他也買了這市鎮和大教堂的鳥瞰圖,並且寄回去給德國空軍(不過沒起什麼作用:他們在一九四二年多次轟炸那裡,都沒有命中)。費伯那天花了一整天看那座建築,辨讀牆上刻的只用姓名首字母的古人簽字,區分不同的建築風格,一邊閒逛,一邊逐行閱讀著導遊手冊。
他在唱詩班的南迴廊看晦暗的連拱時,留意到身邊還有一位聚精會神的中年人。&ldo;真奇怪,對不對?&rdo;那人問。費伯問他是什麼意思。
&ldo;在一道圓形拱構成的迴廊中竟出現一個尖形拱,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個尖形拱顯然不是後來才加上去的。一定是出於某種原因,人們才會在這裡弄個尖形拱。是什麼原因?我感到納悶。&rdo;
費伯看出了他所指的地方。唱詩班的迴廊是羅馬式的,中殿是哥德式的;而這段羅馬式的迴廊中,卻偏偏有獨一無二的哥德式尖形拱。&ldo;或許是因為修道士想看看尖形拱會是什麼樣子,於是建築師就建了這個給他們看。&rdo;費伯說道。
那位中年人詫異地瞪著他:&ldo;多麼精彩的推斷啊!你是位歷史學家嗎?&rdo;
費伯哈哈大笑:&ldo;不是,我是個職員,只不過偶爾讀讀歷史書。&rdo;
&ldo;能作出這種有啟發性的猜測的人可以得到博士學位呢!&rdo;
&ldo;你是嗎?我是說,是不是歷史學家?&rdo;
&ldo;是的,這是自討苦吃。&rdo;他伸出一隻手,&ldo;我叫珀西瓦爾&iddot;高德里曼。&rdo;
這可能嗎?列車隆隆駛進蘭開夏郡,費伯自忖著,那個身穿花格呢西裝的不起眼的人會是發現他身份的人嗎?特工通常會告訴別人自己是職員或其他類似的含糊其詞的職業,但從未有間諜會說自己是歷史學家‐‐那樣的謊言太容易被戳穿了。不過有謠傳說,英國的軍事情報局得力於一批學者的支撐。費伯曾經設想他們都是年輕力壯、逞強鬥勝的聰明人。高德里曼當然是聰明人,但其他方面就談不上了。除非他已經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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