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滔天醋意(第2/2 頁)
懲罰,更像是在宣示主權。
這唇是他的,這個人是他的!
他怎能容忍林惜心中有別人?!
該死!
林惜緊閉著雙眼,唇上的劇痛鑽進他的心,聶北弦的瘋狂與暴戾讓他感到窒息。
他哭,心如刀絞地哭,他喊,無聲而絕望地喊。
忽然,他雙手勾住聶北弦的脖子,朝聶北弦的薄唇用力咬了上去。
憑什麼他要受欺負?!
你心裡愛著別人,卻來欺負我?!
你這個壞傢伙!
血腥漸漸冒了出來,在兩人口中蔓延,聶北弦卻扣緊他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林惜心裡有些震驚,聶北弦咬他的時候,他沒有流血,反倒是自己反擊的時候,咬破了聶北弦的唇。
一股詭異的暖莫名其妙冒了出來,他咬合的力道漸漸軟了下來。
可就在他稍微鬆開那麼一點點的時候,聶北弦的大手鉗緊他的雙腕,接下來的舉動讓他驚得睜大了雙眼。
來不及反抗,聶北弦的動作已經迅速而決絕。
窗外,四野無人。
洶湧的江水奔騰不息。
羞恥感如同這不斷湧來的江潮,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林惜的心。
直至他的意志被這無盡的潮水徹底吞沒,留下的只有內心深處的無助和掙扎。
聶北弦,你這個大壞蛋,我恨死你了……
不知過了多久,聶北弦終於鬆開了他。
他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靠著窗,滿臉淚痕,眼神失焦地癱在那裡。
像洩了氣的皮球,更像撤了操控沒有靈魂的木偶。
聶北弦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伏特加,走到沙發邊坐下,開啟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接著,一飲而盡。
烈酒的烈度強勁,一陣眩暈感瞬間上頭。
他倚靠在沙發上,強烈的痛楚和憋悶感被酒精放大,鋪天蓋地,如祟如魔。
腦海裡難自控地浮現出小混蛋與那個該死的服務員在一起時的畫面,他嫉妒,他煩躁,他憤怒,恨得牙根兒癢!
甚至,想到在床上的時候,林惜心裡想的人可能根本不是他,他脊背一陣陣發涼,滔天的恨意把他鐵鑄般的心撕扯得碎裂成渣。
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
林惜不配!
他絕不讓妙妙認他!
絕不!
然而,余光中瞥見蜷縮在窗邊的那一小團,軟乎乎的,那麼柔弱,那麼可憐。
他的心又軟了。
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林惜身邊,深深地看了他許久。
最終,將他輕輕抱起,走進浴室。
陰沉著臉,努力控制著自己放輕動作,把林惜洗乾淨,裹上大浴巾抱到床上。
然後躺在林惜身旁,從後面摟住了他。
生平第一次,一滴淚水從他堅毅的面龐滑落,他將臉埋進了林惜頸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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