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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渙面如死灰：「那隻鳥妖，死了。」

敖臨眼睛瞪大，視線移動到敖渙頭頂上。

敖渙蓬鬆的銀白色頭髮已經亂成了一團，長的長短的短，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縫隙中伸出一隻黑色的小鴉爪爪，蹬得直直的，看上去了無生氣的樣子。

敖臨慢慢走過去，往敖渙頭頂伸出手。

那些頭髮又多又密又長，把那隻黑色的小烏鴉精緊緊裹在裡面，好像打了死結。敖臨根本撥不開這些頭髮，有心想燃起一把火把頭髮燒掉，又怕把這隻小烏鴉精也一起卷進火裡。

他緊緊蹙著眉頭，平時十分的耐心現在已經只剩下兩分，扒拉著敖渙的頭髮，不時把早已經心如死灰的敖渙又扯痛得回到了人間，嗷嗷叫著。

終於，敖臨把敖渙的頭髮撐開了一個洞，他抓著那隻僵硬的、一動不動的黑爪爪，控制著力道往外扯。

一路上還要不停解開纏繞在爪爪和翅膀羽毛根上的頭髮，然後，終於扯出了一隻圓滾滾黑乎乎的小烏鴉精，小烏鴉精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敖臨的冷汗也從額頭滴落下來了，小心翼翼把小烏鴉精放到自己的手心上，小小的身子還沒自己手掌一半大。

敖渙看見一動不動，爪爪直直戳著，緊緊閉著眼睛的小烏鴉精，最後一點幻想終於也破滅了。

他面如死灰，聲音都沒有了力氣，「看吧，真的死了，都開始僵了……」

這下敖臨也冷靜不下來了，兩兄弟同樣的一張臉灰白灰白的，厙滄重新接了一杯水的腳步聲在身後響了起來，彷彿摧命的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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