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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這個事。說不定他能高中,也是因為在捲上寫了類似的話。”
齊福道:“這是各人的緣法,不必多羨慕人傢什麼。況且如今聖上英明,行事作風與先帝和前朝大有不同,前朝武科,必得要弓馬嫻熟,甚至力能舉鼎,如今卻並不只重這些,運籌帷幄之中與決勝兩軍陣前的人才,朝廷都願意提拔。”
齊福說的沒錯,現在的建文帝,到底想做些什麼,連齊敏兒這個同為穿越者的人也猜不出來。
齊敏兒本來還當這個建文帝是要打仗,結果時間到了第二年的年初,忽地又來了聖旨,說是這年的夏稅,不再只收實物,而是可以折成銀兩,上交糧長。這樣一來,路上的損耗就減少了很多,而且有權有勢的糧長,也就失了讓農戶多交稅糧的藉口。更關鍵的是,同時推行了攤丁入畝和賦稅合一,不再交人頭稅,徭役和雜泛差役都能以銀兩折繳。
這等於是把張居正的“一條鞭法”提前並且更徹底(本來一條鞭法裡就有攤丁入畝的概念,只是實行得不夠徹底,要到清雍正時才逐漸推行全國)地實施了。這下無地的佃農和小手工業者都擺脫了古往今來的丁役負擔,地主的賦稅負擔相對加重,也算是縮小貧富差距的一個做法。
同時,朝廷也下令放鬆了對戶籍的控制,進一步削減商業稅,對手工業者的徵稅也削減了很多,這樣軍戶、農戶以及匠戶都可以在保證本家承襲戶籍和丁口的情況下,把多出的丁口以分家的形式分出去,然後自由遷徙,入別的戶別,不再因為死扣著一個戶籍而不願意多生孩子了。這樣社會的分工也更自由,農家從商或當工匠什麼的,也就不再有顧忌。
本來小農經濟和資本主義便是無法並存的,攤丁入畝雖然減輕了農民的負擔,但是也加強了人身控制,阻礙了資本主義的萌芽和發展。現在在實行攤丁入畝的同時允許農戶和軍戶分家出去做商人的工匠,等於是放縱了資本主義的萌芽和形成。
不過這對齊家也是好事,起碼不用再為了齊連春棄農從商的事牽腸掛肚。更重要的是,允許分家,這等於是在保證了農業經濟之外,允許人口流動
只是攤丁入畝對齊家的經濟收入還是有點打擊的,收入一下少了很多,文氏也就此打趣道:“不如等寶兒長大後,讓他也去經商吧。我看他念書是不行的,頭腦倒還靈光,有些小聰明,說不定能掙些錢呢。”
齊長春道:“如今我名下有一家當鋪,一家酒樓,兩家雜貨鋪,還用得著他去經商?他只管好好唸書,自古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是不錯的!”
齊敏兒與齊寶兒聽了,都只是笑。
到了這年的二月,齊長春要南下進京趕考,臨去前的一天,在飯桌上對文氏道:“我這一科,若是不中,便在京中住上三年,等三年後再考一次,若是再不中,便死心回來,陪你一起安享天倫。”
文氏道:“你在京中也好,正能多方結交一些士人,便中不了,也有些好處。”
齊敏兒和齊寶兒在一旁聽了,都是大吃一驚——他們從沒想到齊長春會一去三年,總以為考完後不過一兩個月就回來了。
齊長春也道:“我也是這個意思,若是活動了三年還得不到一官半職,我也就只好死心回來了。”
文氏卻笑道:“馬福奎如今在京裡做監生,正是你引薦的好機會,怎麼會一點苗頭都沒有!”
齊長春道:“我已經與張永寧打過招呼,若有什麼事,便求他幫忙好了。若有甚麼大事,便寫信給我,橫豎這裡離京城也不是很遠。”
齊敏兒在一邊卻想道——怪不得古人說進京趕考一去三年,原來是這個意思。這下蘇睿可白瞎了,只有再捐個捐生的身份了,不然怎麼能進城來陪自己?
想到這裡,齊敏兒忽然驚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自己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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