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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讓人明日一早來搬東西,我們去別院住。”
“是,小姐。”焌兒聽了秦媛的話馬上就起了身,還一併拉起了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琴香和雪英二人,“小姐叫你們辦事呢,還不快起來。”
“等等。”這次開口的不是林母,而是林靖書。
林靖書走到秦媛面前,嘆了口氣問道:“你真打算這樣做?”
“這是最好的法子不是嗎?”秦媛道,“這樣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將傅柔兒接回來了,因為林府中再也沒有什麼柔姨娘了,你答應我的,你不要忘了。但你最好也不要太過偏心,偏則不平,不平則生怨,都是你的妻子,你也該給季氏和季家一個交代。”
秦媛知道這樣做有些對不起蘭哥和季素卿,但在她平安回來之前必須要保證傅柔兒的安全。林靖書將傅柔兒藏在外面的做法始終名不正言不順,季家也是有權有勢的人家,現在季素卿那個樣子了,藏得了一時也藏不了一世,還不如直接以林家正妻的名頭接回來,畢竟是皇帝下旨賜的婚,若是牽扯起來,茲事體大,這樣或許還能再拖一段時間。
只是蘭哥……秦媛想到蘭哥那張可愛的笑臉,心中有些發酸……
“好,那你走吧。”林靖書的眼中竟似乎有一絲不捨。
秦媛點了點頭,又看看還跪在地上的那幾個小的,就問道:“趙媽媽和這幾個小的我能帶走嗎?林家多少銀子買進來的,我照出就是了。”
“不必,我們林家還不缺這些銀子,你都帶走吧。”發話的是林母,“都是伺候過秦家人的人了,在我們林家也是多餘。”
林母的話雖然不好聽,但語氣卻比方才要弱了很多。
秦媛回身對著林母行禮道了聲:“多謝林夫人。”
其實秦媛一直不討厭林母,她這樣的人愛憎分明,有事都放在明面上來說,雖然時常給秦媛臉色看,但卻比那些在背後算計人的人好相處多了。
秦媛帶著琴香回了茗香院,要整理的東西不少,即使很多堆在庫房中的東西還沒有從箱子取出來,但一個晚上也未必整理的完。
當年她帶進景王府的嫁妝就多,而她嫁出景王府時,景王又添了許多,景王的母妃嚴太妃孃家世代經商,到了先帝時更是成了富可敵國的鉅富之家,後嚴太妃的兄長入朝為官,嚴太妃又被先帝看中,就更是富貴至極。
民間傳說大寧的國庫都沒有他們嚴家家財的一半。但嚴太妃的兄長無後,所以民間都傳,這份偌大的家財最後都落到了景王的手上,但秦媛在王府多年,景王府雖華貴,也確實沒有外人傳的那樣坐擁著這樣一份家財。
不過景王給的這份嫁妝確實分量不輕。
秦媛站在庫房門前,看著一行人整理著堆滿了庫房的名器寶玩,不由又嘆了一口氣。
回到書房,從書架上找出一沓紙,這紙是有名的燕子箋,抽出一張,提筆在上面寫道:“莫言追歡笑語頻,尋思離亂可傷神; ;閒來屈指從頭數,得到清平有幾人。你我現都身在這局勢之中,與清平二字早已絕緣。可嘆你我相識十餘年,卻不曾相知,我今用李易安的燕子箋寫下此信,不知可否將這不曾相知之憾減去半分。我此行南臨,或與君長別,歸或不歸,只勸君一句,用情深者太苦,深而不言者更苦,言而不得者便是極苦,這些年你的苦,我不知,你我或者今生總是逃不過緣淺二字,若我此去不回,君不若放了今生之苦,你我結做來世之約。”
秦媛寫到此處,筆就停了,不知該如何寫下去。到了今時今日她才說放不下景王又有什麼意義,但一想到此去的風險,她覺得不能不給景王一個交代。
秦媛在書案前立了半日,最後就此擱筆,這份信到了這裡,已經言盡了,再添上一句半句的愛或不愛,也不過是惘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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