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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怎麼說。”
“柳二呆,聽說你在秦淮河畔的白玉樓大出風頭,一夕成名,如今又到天香谷來橫兇霸道。”白衣美人反唇回敬道:“我也想提醒你。”
“好,說下去。”
“像白鷺洲上齊天鵬的那種角色,江湖上車載斗量,至少在前面那排鐵籠裡就能挑出好幾個。”
“你是說殺掉個把齊天鵬並不稀罕?”
“隨你怎麼想。”
她雖學著柳二呆的話,來了句以牙還牙,但神態並不嚴肅,而且還口角含笑,瞟來一個媚眼。
水汪汪的眼睛,含著撩人的情態,醉人如酒。
柳二呆只當沒看見。
他不是鐵石心腸,也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但他明白,來到這天香谷,就必須經得起考驗。
許多闖進了鐵籠的人,並非武功不濟,大多數都因把持不定,栽下了跟斗。
耳朵生來就喜歡聽靡靡的歌聲、溫柔的笑語;眼睛生來就喜歡看勻紅的粉臉、櫻桃般的小嘴巴。
他柳二呆當然也不例外。
但他比別人沉得住氣,還會裝呆賣傻。
“不錯,這些鐵籠裡的確可以挑出像齊天鵬那樣的角色,但他們……”
“他們怎樣?”
“我看不出你能憑武功打敗他們。”
“你當然看不出。”白衣美人道:“就像那夜在金陵白玉樓上,誰又看得出你柳二呆?”
“好厲害的嘴。”
“你也太瞧不起人啦。”白衣美人道:“你想我憑的什麼?”
“我不用想。”
“不用想?”
“我只要試一試。”
“試一試?”白衣美人笑道:“這又何必,你不是說我們旗鼓相當嗎?”
“不試也行,那就立刻放人。”
“放人是很容易的事,我說過,願意賣你這個交情。”白衣美人嫣然一笑:“你也太性急了吧?”
“我性急?”
“柳二呆,難道你光臨敞谷,我以主人的身份,誠心誠意地把你當成客人……”
“莫非真的要擺酒接風?”
“這隨便怎麼說,說是設宴洗塵也好,說是杯酒言歡也好。”白衣美人道:“反正貴客臨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盛意心領。”
“你……為什麼?”
“哈哈,鄙人覺得有點受寵若驚,向來素無瓜葛,你為何如此垂青?”柳二呆忽然大笑:“宴無好宴,白鳳子,別打歪主意了。”
白鳳子?這位白衣美人叫白鳳子?
他既然一口叫出對方的名字,必然是知之甚捻,早就摸清對方的底細。
白衣美人怔了一下。
“柳二呆,你果然神通不小。”她顯然帶點驚訝:“你從哪裡打聽出我叫白鳳子?”
“這並不重要。”
“我覺得很奇怪,我在江湖上並沒出過什麼風頭,知道白鳳子的人不多。”
“做的壞事卻不少。”
“你別胡說,我做過什麼壞事?”
“以往的不說,擺在眼前的你正在興風作浪。”柳二呆道:“你還有個綽號?”
“綽號?”
“鳳辣子。”
“哦,原來你是怕辣。”白鳳子撲哧一笑:“看樣子你並不是個膽子最大的人。”
“不錯。”柳二呆居然承認:“我的確不是膽子最大的人,只是個難惹難纏的人。”
“怎麼難纏?”
“至少你用的激將法對我並不管用。”
“是的,我是用的激將法,但我這激將法並無惡意。”白鳳子忽然嘆息一聲,幽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