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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傅斯里陰沉的聲音讓她定住了腳步。
席影從沒覺得自己這麼犯賤過,傅斯里有的是人噓寒問暖,需要她來買這份粥?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她抑住心裡的怒火,用最畢恭畢敬的語氣:「傅總,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辦嗎?」
「你還知道回來?」
「這是你給我的假期,我現在回來有什麼問題嗎?」席影嗆他。
「你是我的助理,這三天,手機關機,連一句一本的關心問候都沒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席影聽得幾乎笑了,她的視線掃過殷禾,反唇相譏:「傅總,您缺人照顧?」
兩人的話語間充滿了硝煙的味道。
殷禾已經嚇得連動都不敢動,她從沒見過傅斯里這麼充滿怒氣的樣子,他平時對誰說話都是冷冷淡淡、不溫不火的,現在就像被怒火的魔鬼附了身,像是想撲到席影身上去。
但除此之外,更讓殷禾覺得不舒服的是傅斯里看席影的眼神,好像自從她進來之後,傅斯里的眼裡就再也沒了別人,惱怒也好厭惡也罷,這種被忽視的感覺激起了殷禾的巨大醋意。
殷禾看著他們,覺得心臟都要被擠得發酸,她看著這樣的全然陌生的傅斯里,她剛進來時,他那麼冷淡,甚至令她覺得多看她一眼都是奢望,而現在,他雖然生氣、憤怒、憔悴,在席影面前他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只有在席影面前才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或者說席影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輕易勾起他的情緒。
殷禾的腦海里甚至湧上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她懷疑傅斯里是不是愛慘了席影
他們之間劍拔弩張,周身的磁場彷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傅斯里靜靜地看著席影,卻突然將視線轉向她,厲聲道:「過來餵我喝粥。」
殷禾一震,蹲過去倒粥,她舀起粥往傅斯里嘴邊送的時候,滿心滿眼都在傅斯里的身上,但傅斯里沒有一點注意力留在她身上。
她突然可悲地想:他那哪兒是想喝粥呢,他是想藉此來氣席影吧。
而席影像沒聽到,重新抬步上樓。
此刻的傅斯里像被打了臉一般,壓抑著巨大的怒氣,氣得連胸膛都有些顫抖,他抬手撇開她的粥,啞著嗓子,「夠了,你走吧,以後也別再來了。」
殷禾看著面前這個憔悴的、落魄的男人,委屈得幾乎哭出來,被拒絕的滋味讓她惡向膽邊生,衝動說出來的話幾乎有些惡毒的意味:「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殷禾重複小聲地說著。
直到此刻傅斯里才真正地看了她一眼,但那個眼神太恐怖,讓她覺得傅斯里幾乎想殺了她,後來她又覺得那個眼神裡包含了太多太多,甚至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悲哀、痛苦、被揭穿的失望和憤怒?殷禾也看不透。
她只覺得自己可悲得想笑,可悲到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她只是一個工具,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罷了。
巨大的疼痛裹挾著他的胃部,令他微微弓起腰,緊緊捂住胃部,「你給我滾出去。」
殷禾氣得一瞬間流下淚來,她再也受不了這份羞辱,幾乎落荒而逃。
席影其實根本沒有東西要拿,她隨意地去上次的房間拿了一疊紙質資料,回頭卻看到了房間門口的傅斯里。
席影一眼都不想分給他,想越過他,卻被他攔住了身體。
他像座山一樣堵在她面前,席影壓下心裡的煩躁,微帶嘲諷地刺他,「傅總,粥喝完了?」
傅斯里毫不客氣地掐住她的下巴,「看來你還記得我是你的老闆,陳常是你什麼人,他有老婆,輪得到到給他買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