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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行的每一場併購,都展現了近乎完美縝密的謀略、深遠的眼光和事無巨細的洞察力。
席影期望從中看出點什麼來,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他對要做的事情掌控到了一種近乎可怕的地步,不可能隨隨便便應個戰,至少在席影到他身邊之後,就沒有看到他什麼時候因為準備不足而落敗過。
所以席影幾乎斷定傅斯里這次是有備而來,但是思來想去,她始終沒有頭緒。
傅斯里究竟會以什麼做突破口,打贏這場勝率不高的仗?
謝家的恢弘名不虛傳,莊園漸近,門口有兩座巨大的石獅鎮守,車子被攔下不能進莊園,很多人都只能下車步行。
謝家人大多數穿中山裝,打扮儒雅有禮,引他們進去一路經過了湖泊、矮山、酒窖、涼亭。
謝家別墅需步行十來分鐘,能容納千人的大廳內金碧輝煌。
謝安祖長身而立,年近半百,身邊圍著幾個人,都是些地位不低的商人,席影大概能認出一些面孔,這些人通常戰績斐然,要麼是短時間內壯大的優秀企業老總,要麼是匍匐多年的老品牌創始人,用長袖善舞、老奸巨猾形容這群人一點不為過,但是謝安祖依舊是這群人中頂頭的一位,無人能望其項背,要不是情形限制,估計這群人都要跪下來舔謝安祖。
謝安祖年紀雖高、頭髮花白,但是目光曜爍,頭腦清醒,那雙眼睛裡藏滿了冷漠狡黠的光,他身上有很多人都沒有的一股子狠勁兒,高傲、不可一世,連眼角的紋路和溝壑都藏著尖銳輕蔑的態度。
「小傅總,好久不見啊。」
謝安祖是典型的鷹鉤鼻、高顴骨、面相偏瘦,極像杜月笙,叫傅斯里時喜歡在前面加個小。
小這個字的含義就很深了,可以是侮辱,也可以是瞧不起。
席影視線所至,傅斯里臉上沒半點異樣,半真半假地笑著,與謝安祖握上手,「好久不見,謝老。」
擲地有聲,不卑不亢,在謝安祖面前沒有半點懼意。
修煉了大幾十年的狐狸成了精,卻也沒在傅斯裡面前佔到半點好處。
這手一握,席影就感覺到了來自謝安祖極強的戾氣。
兩人在無形之中交戰。
如果說謝安祖是刀劍,那麼傅斯里就是深井,深不可測。
席影只是安靜地站著,也能感覺到謝安祖的目光,像刀一般,片片到肉。
觥籌交錯。
傅斯里與謝安祖聊了幾句之後很快去了二樓,在與一個風姿綽約的女性談論著什麼事情。
席影知道這個人,謝嬈,三十來歲,長相偏妖嬈,身材極好,旗袍包裹著豐臀,腰肢曼妙,是謝安祖第五任小老婆,捧在手心上寵著的女人,她很有手段,其中謝家拿下恆創也有她的功勞,是謝安祖的軍師,很不容小覷。
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的酒杯碰了碰,一個人的目光溫柔嫻靜,一個人的目光沉靜有禮。
兩隻老狐狸。
席影突然想起一個詞彙,用來形容傅斯里極其合適——道貌岸然。
他現在的模樣和昨天晚上說的那些齷齪話時相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席影沒有上前去,這種場合她是沒有資格在場的。
她掀起眼皮靜默地看了一會兒,然後乾脆轉過身去找酒。
「席影?」
她回頭,是程越,「還真這麼巧?」
席影回頭,倒是沒多少驚訝,「程先生?」
程越一身黑色燕尾服,很風騷的打扮,在當場也算是風流倜儻的的年輕一輩。
程越看到她手中的酒,「誰忍心讓這麼漂亮的女士一個人喝悶酒?」
「一個人喝的就一定是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