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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確定我的確與雪佛蘭的駕駛者沒任何瓜葛,才算罷休。他們並沒提到關於上午在租車公司發生的那些事兒。顯然傑克·丹尼爾斯對於我早上的‘光顧’隻字未提,他絕不想與警察扯上任何關係。
“出院的時候,我的左手依然吊在肩膀上,疼得要命。我被告知要先去警局一趟,處理一下交通事故的善後工作,然後可以‘領回我的車’。那一堆害死了一個無辜者的鋼鐵垃圾,就讓它留在那裡好了——不,別推卸責任,基爾戈·特勞特,害死人的是你!
“我拖著傷痛、疲憊與懊喪混合的身軀回到家裡。開啟門,一股腐臭與血腥撲鼻而來,幾欲讓人作嘔。我摁開電燈,映入眼簾的是‘鮑比’已經乾枯的屍體和地板上棕黑色的血跡。我關上門,衝進洗手間,單手扶著馬桶大吐特吐,直到只能吐出清水為止。
“他殺了我的狗!
“我回到客廳中,電視機上用透明膠帶貼著一張紙,上面用粗黑的字型列印著一句話:‘別他媽的跟我玩遊戲,你玩不起!’
“這算是一次警告,同時也意味著,我們彼此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存在。
“那張字條和狗,意思很明顯——他希望把我嚇退。而如果我知難而退,並且也沒有恰好在某次‘時震’前發生的事故中不幸死掉的話,他也不準備對我下手。
“或許我真的會被嚇退——如果他沒有殺我的狗的話!”
注:文中所有關於匹茲堡市的地理狀況,均為作者杜撰,請勿考證。
後記
我得承認,“時震”這個主意,包括基爾格·特勞特這個名字,最初都來自於那本荒誕、晦澀、即使鐵桿科幻迷也不願觸碰的,叫做《時震》的小冊子——那個有著愛因斯坦般滑稽的面孔,抖了一輩子機靈,讓許多人無地自容的小庫爾特·馮尼古特先生在那本“拼拼湊湊”的小說中寫道:
“二〇〇一年的時震是宇宙中命運的肌肉抽筋。在那一年二月十三日紐約市下午二點二十七分,宇宙遇到了自信危機。它該不該無限制地擴大延伸?意義何在?
“宇宙因失去主見而顫動了一下。也許它應該來一次初始時的家庭大團聚,然後再來一次大爆炸。
“它突然收縮了十年時間。它將我和其他所有人一下子彈回到一九九一年的二月十七日,當時對於我是早上七點五十一分,站在加利福尼亞聖迭戈市血庫前的一隊人中間。
“然而,出於某個只有宇宙自己知道的原因,它決定至少暫時取消家庭團聚。它繼續膨脹。如果有派別的話,哪個派別投了關鍵的一票,決定擴充套件還是收縮,這點我不得而知。儘管我已活了八十四年,如果把重播算進去就是九十四歲,還有許多關於宇宙的問題仍然是我所難以回答的。
“現在有人在說,‘重播’連續十年,只缺四天,說明上帝是存在的,也說明他用的是十進位制。他們說,他像我們一樣有十個手指和十個腳趾,做算術時用來扳著數。”
我相信,在那之後,再沒有人能如此大膽機智地描繪“時光倒流”這一假設——拜託,那可是整個宇宙!但馮尼古特的幽默感從不會因為對方是宇宙或是上帝而有任何收斂。好吧,雖然我試圖在小說中向這位黑色幽默的大師致敬,但整體來看,似乎並不算成功——瞧,我在小說中硬是為“時震”安上了一個科學解釋,以及那一連串的謀殺、陰謀、心理分析,以及一環扣一環的情節推進……一切看上去都充斥著廉價的“理科生思維”,一招一式,一板一眼,卻遠遠稱不上“機智”。但至少有一點令我自豪——整個故事,雖然缺乏幽默感,卻足夠黑色!
當看完《時震》時,我就在想,或許我這輩子都無法像馮尼古特那樣寫作,但我編故事的才能,總要用在什麼地方——“時震”這個點子就像一個火花,在一瞬間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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