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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那天你師父把他帶走了,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翻個身盯住獸獸,問它:“你不許騙我,不許不回答,告訴我,他的死是不是跟我有關?”
為防止它逃走,我摁住了它毛絨絨的大尾巴。
獸獸連蹦帶跳地掙扎了半天,想要咬我,不知怎的又改變了主意,垂頭喪氣地安靜下來,過了半天,終於輕輕點了點頭。
我只覺得腦子裡像有什麼東西炸了一樣,耳朵裡嗡嗡作響,腦中一片空白,不能思考,不能動作,胸前忽然一陣灼疼,從衣服裡透出光來。
我低頭拉開衣領看了看,發現那個胭脂色的印記居然消失了!正困惑間,忽然聽見外面樹林裡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卷五 當局者迷 第三章 西門小花
為烏雲說過,這裡只有我師門中人能進來,我自然想)7是安公子他們。只是那腳步聲停在樹下,半天再沒有聲音。獸獸也豎起耳朵聽著,我開口問:“誰在外面?”
一個人輕聲答道:“是我。”
我愣住,居然是夏,他怎麼進得來的?
我爬到門口往下看,他也抬頭看著我,眼神中頗有些擔憂,問我:“你還好麼?”
我問他:“你怎麼進來的?”
他嘴唇動了動,落到我身邊來說:“我自有我的法子。”
切!之前問他那乾弟弟怎麼會那麼像他的,他就是這句話,這種時候了還神秘兮兮,不想說拉倒!
“那小洛呢?”
“他去安置劉氏母女了,一會回來與我們匯合。”他注視著我問:“你想起什麼了麼?”
我搖搖頭,萬分沮喪。
獸獸提醒我,樹下埋了東西,讓我挖出來看看。
我掏出我地萬能小刀在獸獸指定地地方刨了半天土。終於刨出一隻盒子來。開啟一看。裡面是一隻雕地蛋殼燈。我甚至不敢把它取出來。太過精緻。怕一碰就破碎了。
獸獸說。這是禽獸臨死前送給我地。我閉上眼睛。淚水靜靜滑落。夏輕輕摟住我地肩。讓我靠在他胸前。我地背上傳來他身體地溫暖。忍不住轉身抱住他大哭起來。
我把那隻蛋殼燈看了又看。直到把它地每一個細節都牢牢記在心中。然後重新埋好。夏一邊幫我填土一邊說:“你師父本事那麼大。能讓春天地花在隆冬開放。說不定他有辦法讓你師兄活過來。這世上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地。”
我告訴他。我胸口地胭脂印記已經沒有了。他聽了精神一振。立即拉開我地衣領親自驗證了一番。我囧囧有神地看他拉著我地衣服自然得就好像拉他自己衣服。他甚至還用指尖輕輕碰了碰。我吸了口氣。感覺麻酥酥地。忍不住想躲。
他抬眼衝我一笑:“那印記原本是個傷疤。如今消失了。說明你已經徹底好了。”
我問他:“既然我已經好了。你是不是應該把整件事情地來龍去脈都告訴我了?”
他預設半晌,終於點頭說:“這件事本來是你講給我聽的,那時候你中了枯木香,告訴我很多事情。”
他拉著我在草地上坐下,把當初我告訴他的那個故事,原原本本複述給我聽。他每講一些,我就想起一些,那些山中無憂無慮的歲月,被師父罰閉關、去靈墟堡發呆、在鎮上初遇夏、還有禽獸揹著我走過的那些山路、雨夜裡的暗殺……直到去年的七夕,那排針眼奇大的乞巧針,還有禽獸特意捉來的喜蛛,甚至於那隻蹬了我一腳的野兔,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
我的師兄的確是死了,我記得那天也下著雨。從那以後每逢雨天,我的胸口就一次勝過一次地痛——我全都記起來了。我在心裡說,禽獸禽獸,我經歷了好多事情,但是我很聽你的話,一直盡力讓自己過得開開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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