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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裡睡覺時可以把自己藏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想像一下明天那兩個傢伙看見我的信時的表情,我忍不住笑起來。我在心裡默默地說,師叔,你做的藥八成是個半成品,居然有那麼大的副作用,我不想變白痴,而且還是兩年那麼久。再說我的壽命有好幾百年,就算折損一大半,也還是比普通人類活得長久,我知足了。有些事情,是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忘掉的。看在我給你找了豆芽那麼伶俐的徒弟的份上,別讓烏雲他們知道我在哪裡……
一絲微風忽地拂過我的臉頰,隱約中似乎聽見有人輕嘆一聲:傻丫頭……
我悚然而驚,立時停了下來,站在一棵大樹上,四下張望,夜色深沉,哪裡有半個人影。
而那聲音,分明是禽獸的,我絕不會聽錯。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聲音了,那麼熟悉,好像他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我輕聲叫他的名字,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四下裡安靜極了,我的心跳得很快,那聲音卻不再響起,好像一切只是是我太想念他,所以出現幻聽了麼?可是我不得不承認。在我心裡最思念地人是夏箜篌,我卻並沒有幻覺自己聽到他的聲音。
以小洛和烏雲對我的瞭解,他們很可能猜到我會回妖族去,於是我沒有走通往妖族的大路,而是拐了幾個彎,累了找客棧休息。睡醒了繼續趕路。
那天清早我一覺醒來。想起身下床,忽然覺得頭重腳輕,一陣天眩地轉。摸了摸額頭,並不燙,外面風和日麗,連半片雲彩都沒有。我的身體明明健康得很,可是頭為什麼越來越暈……
後來烏雲說。在我留書出走的第二天,小洛抓著我那封信,幾乎要急得瘋掉。因為我並不知道,在我偷偷溜走地那天,那顆能治我胸口疼痛,卻也會讓我忘記一切甚至暫時變成白痴地藥丸。已經在晚飯的時候被我傻乎乎地吃下去了。
烏雲說,那天我睡得很實,分明就是藥效發作的表現。正常人會一睡就是幾天,所以那天夜裡她和小洛說話時並不擔心被我聽見。因為他們沒想到我會突然醒過來。那藥在我身體里居然有好幾天的潛伏期,直到我出走境時,才突然發作起來。
之後我的情形依然不太正常,我並沒有如烏雲預料地昏睡幾天,那天清早我頭暈了一陣,有一段時間大腦一片空白,之後我聽見店裡的小二敲門來送茶水早點。我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沌,要費很大力氣才能想明白我為什麼會在這客棧裡。
我心裡又驚又怕,但腦子好像越來越笨了,我心裡最後一個清楚明白地意識是:我可能已經吃了那藥了……
很久以後烏雲奸笑著說,做白痴也是一種難得的人生體驗,她還學著我的語氣說:你賺了耶!
她和豆芽對我變傻之後的經歷表現出極大的興趣,纏著我讓我講故事。沒錯,藥效發作後我的腦子果然不管用了,後來回憶起來,我那段時間地智商大概跟三五歲的孩子差不多。我跟當初那個試藥人不同,那個人恢復之後不記得自己變白痴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而我記得。
她們纏著我,講了很久才把那段時間發生地事講完,豆芽忽閃著大眼睛說:小菜師姐還是變白痴更可愛些……
那天早上我吃了小二送來的茶點,坐在桌邊呆呆地想了一會自己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以我十分有限地智也知道這裡的一切都得花銀子,可我不知道自己包裡的錢夠不夠付帳,再說我也捨不得付帳……就算變成白痴,我依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財迷。
所以我很不道德地在當天夜裡偷溜了,人雖然傻了,身手還在,飛是我的本能。臨走我還偷走了放在掌櫃那的押金。人之初性本惡這話,實在很有道理。
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本來的目的地,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從客棧裡溜出來就開始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