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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聲,或是路邊人家中傳來的各種聲音。而這一切現在都聽不到,正是傍晚時分,按理應該聽見切菜炒菜、鍋碗瓢盆的聲音。可是整個鎮子安安靜靜,就像所有人都沉睡著的深夜一樣。
我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夏箜篌,他顯然也有些焦慮,眉頭輕鎖,不住打量路邊那些住家和店鋪,每一戶都門窗緊閉。
又走了一段。小洛忽然詫異地說:“官府門前那兩個人,是死了麼?”
前面不遠就是官府,一樣的大門緊閉,不過大門前多了兩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獸獸從車裡跳了出去,奔向那兩個人,夏箜篌叫車伕把車停下。車伕有些疑神疑鬼地問:“爺,這鎮上不是鬧鬼了吧?我看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夏箜篌沒理他,獸獸蹦蹦跳跳地跑回來告訴我們,那兩個人只是昏睡,並沒有死。不過他們睡得很沉,它挨個咬了幾口,那兩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讓獸獸再去周圍地人家看一看,是不是都像這兩個官兵一樣睡著了。得到的答案果然是整個花間鎮都在沉睡。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在夏府門口停下,漆黑的大門也緊緊地關著。夏箜篌伸手推了推,門是從裡面拴住的。他無奈地扭頭向小洛道:“有勞了。”
小洛會意,伸手按在門上,微一用力,門那邊咔嗒一聲,門栓已經斷了。我們推門走進去,院子裡也是靜悄悄,不見一個人影。
夏箜篌在門口稍一停頓,立即握著我的手直奔夏夫人常呆的佛堂。一路上見到好幾個歪倒在路邊、簷下的丫環僕婦,每一個都睡得很沉。他腳步匆匆。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佛堂地門是敞著的,裡面空間本來就不大,不用進去也能一覽無餘,佛堂裡沒有人。地上的蒲團擺得整整齊齊,好像主人剛剛離開似的,供桌上的香燭早已燃盡,連佛堂裡的香火味道都有些淡了。
夏箜篌手指一緊,拉著我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我心裡惴惴不安。只覺得腕上那隻夏夫人送給我的紅翡鐲子都變得極沉極重。
小洛和西門涼兒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不遠處,我們四個很快就把夏府走了個遍,到處都能看到昏睡的下人,唯獨不見夏夫人的蹤影。
夏箜篌轉回佛堂門口。那裡倒著一個婦人,是平日伺候夏夫人地。他蹲下試了試她的呼吸,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伸指按了按她的人中和太陽穴,那婦人沒有一點醒轉的跡像。
我問他:“她怎麼睡得這麼沉?”
西門涼兒忽然“啊”地一聲,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想起……”
我抬眼看她,她卻不肯說下去了。一隻手輕輕扯小洛的袖子。把小洛拉到一邊去,漸漸走出我的視線。
我滿心狐疑。夏箜篌起身去取了只瓶子來,一拔開瓶塞就飄出一股刺鼻的氣味,燻得我差點背過氣去,獸獸和靈貓獸尖叫著跑得遠遠的。夏箜篌把瓶口送到那婦人鼻子下面晃了晃,那婦人被這強烈的味道刺激得終於有了些反應,眼珠轉了轉,鼻孔驀地張大,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慢慢睜開眼。
夏箜篌立即把那瓶子塞上了,扶著那婦人輕聲說:“於嬸,是我,你感覺怎樣?”
於嬸渙散的目光終於有了焦點,望著夏箜篌發了一會呆,忽然掙扎著要起來,惶恐地四下張望,口中喃喃道:“夫人呢?夫人呢?”
夏箜篌按住她地肩:“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為什麼整個鎮上的人都昏睡過去了?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
於嬸逐漸平靜下來,這才看見旁邊的我,嘟噥了一句:“西門姑娘也來啦……”便皺起眉陷入沉思,似乎要想起之前發生過什麼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趁她想事情,我站起來往小洛和西門涼兒那邊走了幾步,他們兩個在角落處一叢樹後面,兩人相對無言,怔怔地對望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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