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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箜篌到窗邊去往外看了看,回頭笑著說:“一會還會有人過來,咱們換個地方待著,這屋裡的東西她們愛換什麼就讓她們換去。”
他拉著我轉到到另一邊的窗前推開了窗,從窗子直接跳了出去,窗外花叢旁邊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路盡頭就是那間佛堂。
我走在他身邊,看著周圍的樹和房子,竟覺得有些恍惚:“沒想到你的家在這麼安靜的小鎮裡,是這個樣子的。”
他笑著問:“你以為是什麼樣子的?”
我搖頭:“想不出來,總覺得很神秘,”我看他一眼,強調一遍:“你很神秘。”
他拉著我走到一棵松樹前,在樹幹上仔細看了一會,指著上面的刻痕說:“這些都是我刻的,每年刻一道,你看這些刻痕,越來越高。”
樹幹上有十多道深淺不一的刀痕,我數了數,一共是十五道,最後一道刻得極深,好像當年刻下這記刀痕的那個男孩正懷著極大的憤怒。
我摸著那刀痕問他:“刻這個的時候,你在生氣嗎?”
他望著我手指下的刀痕,聲音有些澀澀地說:“不記得了。”
卷二 嶄新的妖生 卷三 潑墨的天空 第五十八章 你是誰
我吸了吸鼻子,他現在不肯說沒關係,來日方長。他忽然把我帶到他家裡來,一定是怕我總是疑心他又要突然走掉,想讓我心裡踏實一些。想到這一層,我心裡一熱,忍不住靠著他,環抱住他的腰,他笑著說:“我喜歡你這樣主動……”
“那小王八羔子又來了!”樹叢後忽然有人說話。
另一個人說:“如今少爺回來了,家裡有了男人,咱們不怕他們!”
那兩個說話的女人只是路過,邊說邊走遠了,我抬頭看夏箜篌,他臉上也有一絲茫然,不知道是哪個“小王八羔子”又來了。
我跟著他到了前廳門外,一個胖胖的婦人過來悄聲說:“這事少爺還不知道吧,京裡圖公公的乾兒子前兩個月升了官,是份幹養著不用做事的閒差。那點陣圖公公喜歡桂花,他那乾兒子就打聽到了咱們花間鎮,一來就相中了咱們的宅子。已經來了幾次了,夫人一直避而不見,那小王八蛋這兩次的話越發過份了,估計咱們要是不答應,他就要搶……”
夏箜篌眉梢一挑:“圖公公?那個背上長了顆大瘤子的圖公公?外號叫作天寶神龜的?”
那胖婦人撲哧一笑:“少爺記姓真好,那麼多年前說過一遍居然也記得。”
我跟他進了正廳,發現裡面卻並沒有什麼龜兒子。夏箜篌在正中地位子上坐下。我就坐在他旁邊,他問旁邊一個下人:“那天寶神龜的乾兒子姓什麼?”
那下人答道:“姓杜。”
夏箜篌點點頭:“帶他過來,我見見他。”
在京城紫湘茶坊裡我已經見過他那副大爺樣了,這會看他眼裡閃著可疑的精光,直覺那姓杜的龜兒子大概要倒黴。
門外響起一串腳步聲,一個年輕男人還沒進來就已經笑道:“想不到杜某跟夏兄如此有緣。哈哈!”
他打著哈哈進了門,發現主人坐在座位上沒有過來迎他,在門口微微一怔,臉上一絲陰雲一閃而過,立即又笑得歡暢:“這位就是夏兄吧。小弟杜恆高。”
我差點忍不住笑,拿起旁邊的茶杯來掩飾。他名叫恆高,卻是個三寸丁,好在夏箜篌沒有站起來迎他,否則簡直一抬腳就能踩著他的腦袋。
夏箜篌笑了笑:“杜兄請坐。”
杜恆高笑嘻嘻地坐下說:“小弟實在失禮,不知道夏兄今日回府。兩手空空就來了,改日定當備上薄禮來向夏兄賠罪。”
夏箜篌卻不跟他客氣,淡淡地笑著問:“杜兄多次來訪,所為何事?”
杜恆高笑道:“小弟地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