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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往小洛懷裡緊緊地靠了靠,我看著他們,心裡像插了一把尖刀,彷彿三年前差點致我於死地的舊傷又崩裂開來,那樣突如其來的強烈的疼痛讓我幾乎站不穩。
四年裡我一直擔心,一直不敢去想的情況,現在就在眼前。看他們之間的神情,明明就是戀人……
我低頭,眼淚滴落,在深灰色的石板路上碎成千萬片,心裡猶豫著,是離開還是現身。
沒見到他時拼了命地想見,現在終於見到他,他卻不是一個人……他隨身帶著我的舊髮簪,只是懷念一個老朋友麼?
我看著他摟著那女孩轉身離開,風捲起路邊的黃葉,幾乎要拂過他飛揚的黑髮。那片葉子在離他不足一尺遠處突然碎了,這是……
沒有考慮的時間,我本能地拔高身形向後疾飛,幾乎是同一時間,走在前面的小洛忽然回身,凌空一掌朝著我的方向劈來,巨大的妖力夾帶著一股寒風猛地襲來,我被那股力量的邊緣掃過,勉強抵擋住,胸口氣血翻湧,已經受了內傷。
那女孩輕聲問:“怎麼了?”
小洛不說話,一步步走回來,站在街中央四下看看,眸光閃亮,帶著莫明的寒意,沉默片刻才說:“沒事。”
說完轉身拉著那女孩就走。
我眼前金星亂閃,伏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一手撐在屋瓦上,一隻手緊緊捂住嘴,想把那湧上來的鹹腥壓下去,胸口的巨痛令我天旋地轉,抑制不住地低低哼了聲,忙又忍住。
正往前走的小洛身形忽然一頓,回過頭來朝這邊張望,滿面狐疑,眉頭緊鎖。他又靜靜站了半晌,四下裡除了風聲再沒別的動靜,這才長長舒了口氣,轉身走了。
我從房上跳下來,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找了個避風的牆角坐下,努力調整氣息,過了大半個時辰,幾次要衝口而出的鮮血總算是壓了回去,我站起來慢慢往回走。
眼淚已經被風吹乾了,臉上澀澀的很難受,長長的路好像總也走不到頭,我只覺得筋疲力盡,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不是想要騙自己這些都是夢,可是不養足了精神和力氣,我怕會忍受不了這樣的痛。
第一次覺得太子府的圍牆好高,太子府裡面好大,終於回到自己房間時,我已經把最後一絲力氣都用光了。一頭撲倒在床上,獸獸緊張地跳過來,用溼潤的小鼻子碰碰我的臉,小尖臉上滿是關心和焦慮。
我摸摸它的頭說了聲“死不了”,眼一閉沉沉睡去。
清早被門外侍女的腳步聲驚醒,才發現自己還是昨夜的隱身狀態,忙唸了口訣,把小鏡子塞到枕頭下面,拉過被子蓋上,重新躺好。這麼簡單的幾個動作,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身體虛弱得直冒冷汗,手觸到的被褥上都濡溼一片,全身冰涼,心頭卻像有一把火在燒,嘴唇乾得輕輕一動就裂開。
侍女來叫我起床梳洗,床帳一撩起來,兩個一齊掩口驚呼:“南都姑娘又病了……”
一個反應快些,轉身就往外跑:“我去找大夫!”
她慌里慌張往外跑,被早起的南都石給攔住了,我聽見他在院子裡問:“怎麼了?”
那侍女說:“南都姑娘病了,臉色好嚇人,滿臉都是冷汗……”
她話還沒說完,南都石已經推門進來了,快步走到床邊看看我,回頭叫住要去請大夫的那個侍女:“不用請大夫了,她這是老毛病,我帶著藥呢。你們先出去吧。”
那兩個侍女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退出去,臨走還擔憂地望著床上的我。恐怕我現在的臉色真能嚇死人了,她們怕我會死掉,太子會處罰她們的。
南都石坐在床邊毫不客氣地拉過我的手,手指在我腕上一搭,眉梢一挑:“果然是內傷,你昨晚幹什麼了?”
他大概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