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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好多大人到了呢!旁的殿下們,可沒殿下這麼厲害。”
紀啟順剛想說什麼,外頭就響起了編鐘的悠揚樂聲。她點了點綠央的小腦瓜,站起身來道:“出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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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正殿,果然如同綠央說得那般熱鬧。
她的視線掠過大殿兩邊的命婦、大家小姐們,最後落在坐在上首的兩個女子身上。左邊的婦人長相端麗、神態端莊優雅,正是中宮。右邊的少婦面若銀盤五官秀麗柔美、腹部高高隆起,正是衛貴嬪!
饒是紀啟順都愣了愣,她之前只猜到衛貴嬪定然會來,卻沒想到衛貴嬪會坐於上首和中宮一起主持及笄禮。雖然擔憂衛貴嬪會太過操勞,但也因此鬆了一口氣。中宮是個再謹慎不過的人,在這樣的場面上自然不會加害衛貴嬪,不然也太明顯了些。不光不會加害衛貴嬪,還會小心的護著她,以免有人栽贓嫁禍。
在旁人看來紀啟順並無異樣,只有在她身邊的綠央才能感受到那幾乎轉瞬即逝的一頓。
她踏著悠揚清婉的樂聲,慢步至大殿中央的坐席上,向著殿中觀禮的命婦們拱手一揖。隨即踏上坐席,端坐其上。
這場及笄禮的贊者是三公主紀晗,在紀啟順幫她拒絕了遠嫁的婚事後,得到了一門據說很不錯的婚事,是以她對紀啟順十分感激。被紀啟順邀請作為這場及笄禮的贊者後,更是一口就應下了。
紀晗穿著一件牙色的襖兒,裡頭繫著彈墨裙,腰上束的是湘妃色的絛帶。挽著雅緻的百合髻,其上的首飾無一不是頂精巧的物件。她徐徐從西階下走來,腰間所配的玉質禁步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卻絲毫未發出聲音。
春慢將她的袖子挽起,然後她走到西階下的彩釉瓷盆前洗了洗手,這才走到她身邊來。她將紀啟順的雙鬟髻拆散,用梳子梳順她的頭髮後,把梳子放在了坐席的南側。
然後便見東階下一位穿水紅色八幅湘裙的少婦在盆中稍微洗了洗手,用細軟的布巾拭乾雙手,行至紀啟順面前停下。
她是大公主“紀筠”,早些年紀啟順還沒回來的時候,便已經出嫁了,夫家上下都是翰林中的文臣,也算得上是滿門清貴了。大約是這些年過得舒心的原因,她看起來比以前豐腴不少,更添了許多以往沒有的動人光彩。
她面含笑意的朗聲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說罷,她端正的跪坐在紀啟順身後,拾起牛角梳了梳。
擔任有司的,是魏帝身邊的一位名喚“雲亭”的御前女官。長得很是斯文秀氣,比之其他宮人更多了些書卷氣。她捧著描繪精緻的漆案走到紀筠身邊,漆案上是一套藕色的襦裙併發笄、羅帕等物。
紀筠利落的給紀啟順挽了一個拋家髻,取過漆案上的發笄綰在髻上。隨即起身徐徐離開,循著原路回到東階下。紀晗走上前,為她正了正笄。
紀啟順這才站起身來,殿內眾女賓都欠身作禮。
事罷,她這才帶著手捧漆案的紀晗回到偏殿。
才走出眾人視線,紀晗就將漆案給了綠央,一邊還低聲抱怨:“四妹妹,也就是你能讓我甘心受這罪了。若是別人,哼、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幹啊,當真無聊!”
紀啟順迅速的換上襦裙,忙中還要抽出空來回答紀昀:“你就別抱怨了,好歹你還能走動幾步,我卻只能坐著一動不動。”幾句話說完,竟然已經換完了衣服,她將羅帕佩於身上,又扶了扶髮髻。這才鬆口氣似的,吩咐綠央倒茶來。
紀晗瞪著一雙妙目,低低的叫道:“你居然還有空喝茶?”
紀啟順抿了口茶水,道:“怎麼沒空?我換衣服這麼快,剩下的時間還不能允我歇一歇?”
紀晗卻看不得她如此悠閒,連聲催促她出去。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