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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入味的臊子連同湯汁一道澆在糯米飯上，四角捲起，顛鍋翻面。表面撒蔥花，切塊。

袁晰轉過身把做好的三鮮豆皮夾起一塊餵了過去：「好吃麼？」

「好吃！」

兩個人最近黏糊得要命，目光相觸三秒以上就要啵啵啵。肉麻得讓人看了臉酸。

門鈴響了起來，舒鹽走路帶風地進來，眼睛裡都帶著光。

周昭上上下下把她打量個遍：「這次很順利？」

「簡直太順利了！這次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做決定，只需要跟著正確的浪潮被簇擁著往前走就行了。這次簡直像新手指南一樣簡單。」

「這次怎麼就你一個人來？」

「這次很奇怪，進去之後我們三個就被分開了。出來的時候也是我最先出來的。老闆娘，現在有什麼吃的麼？」

「啥也沒有，來碗麵吧。」

舒鹽一邊老老實實地等著自己的面上來，一邊在終端刷著結算更新：還是底薪。

她有些意料之中地失落，安心地吃起了自己這碗麵。

「這回在亡靈域吃得好麼？」

「吃得不好，但精神很富裕。我覺得我在做一件前無古人的事。」

周昭搬了小凳子和瓜子過來：「格瓦斯要不要？給你添點茶？講得好就給你免單。」

舒鹽從她參軍開始說講起，一直講到最後把這些女孩子們都送去了工廠，有了經濟底氣：「女孩子有經濟基礎真的很難啊。」舒鹽開始上頭了，嘴裡的話變得多了，情感豐富得隔著簾子抱著周昭開始哭：「真的很難啊！幹同樣的活，就因為她們是女孩子，就要被貶低被打壓被剋扣。幹一樣的活，卻領不到一樣的錢！

沒有人在意她們，她們面對不公發出聲音就是錯的，就是男女對立，就是女拳，就要被譏笑被侮辱。她就活該當牛做馬，還要閉嘴不能說話！」

她鼻涕一把淚一把，抱著周昭不撒手。

袁晰聽到這番高論震驚得彷彿聽到有人說「地球是平的。」，周昭擺擺手，示意他迴避。自己拎著酒跳出櫃檯，和舒鹽碰了碰杯。

舒鹽打了個酒嗝，揉了揉眼睛問道：「有甜的麼？」

要求可還挺多。

「糖水栗子罐頭，只能給你兩個哦。這個可不能給你管夠。」

舒鹽拿水果鉗子挑著栗子，小口小口地嘗：「好吃！栗子被糖醃漬之後口感都變了，糯唧唧的，吃起來像是和菓子一樣。」

周昭看著人醉成這樣實在不放心這麼把人送回去。檢查檢查渾身上下沒傷口，把人直接送到酒臺旁邊醒酒的沙發椅上。反正今天除夕，自己好人做到底，孤獨的人就湊在一起過年吧。

年菜要有魚，寓意年年有餘。家裡的習俗是要吃一條大鯉魚，寓意是希望家裡的孩子們鯉魚躍龍門。過年還要包餃子，餃子一定要是韭菜餡的，這樣預示家裡的孩子像韭菜一樣生生不息。

周昭早早把面和好，餃子面要餳兩個小時以上。肥瘦肉餡加生抽，糖，鹽，白胡椒粉，蔥姜水攪打。蝦仁切小段，泡發海參切小塊，放入餡中一起攪打上勁。

大明蝦剪去蝦須和蝦頭，用剪刀挑去沙袋。蔥姜切絲。

鯉魚敲暈，去鱗，去內臟，去腮。在魚身上斜切十字刀。五花肉切小粒，香菇切小粒，蔥姜蒜切粒。

大塊五花肉用直火燒焦表面，刷乾淨表面的焦糊，肉表面呈漂亮的金黃色。放入鍋中，加入蔥薑黃酒低溫慢煮一小時。

餳好的麵團從中間破個洞，搓成圓環，切斷後搓細切劑子，擀皮。中間打餡，雙手捏成元寶餃子。

涼油下鍋煎蝦煎出蝦油，至雙面橙紅。蝦油煎蔥薑絲，重新放入蝦仁，加鹽，糖，白胡椒粉和少許白開水煮。蝦捲曲後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