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頁(第1/2 頁)

山上風大，段邵風給她繫上了一件雪白的披風，將她抱起來，出了門。

&ldo;好看嗎？&rdo;她沒照鏡子，只好問他的意見。

段邵風看著她：&ldo;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姑娘？&rdo;

程妍笑了：&ldo;你別逗我笑啊。&rdo;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段邵風提高了速度，抱緊了她，在山林間如風一般穿行，聲音也散在風裡：&ldo;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真這麼想的。&rdo;

程妍笑得更歡，喘了會兒氣，才抓著他的衣襟問：&ldo;那你對我一見鍾情了嗎？&rdo;

段邵風很耿直：&ldo;怎麼可能？我當時就想跑。&rdo;

他當時的確要跑，不過被她拿石頭砸下來了，她好奇：&ldo;為什麼要跑？&rdo;

段邵風道：&ldo;我以為你是女妖，我怕你勾引我。&rdo;

說到這裡，他又有些狐疑：&ldo;你在山崖下做什麼，不是真的想勾引我吧？&rdo;

&ldo;……&rdo;說話間，兩人已到了山頂，程妍轉移話題，指著夕陽，&ldo;你放我下來，我們看落日啊。&rdo;

一輪圓圓的夕陽就在對面的山峰上，絢麗又溫暖的金色塗抹著山峰，空氣裡也散發著淡淡的暖意。

兩個人坐在山頂的草地上，程妍靠在他的懷裡，兩個人都好一會兒沒說話。

&ldo;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落日。&rdo;她感覺很累，眼皮也很沉重，說一句話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段邵風就彷彿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只是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深吸口氣，道：&ldo;不是最美的，我們明天，後天，以後的每一天，都可以看不同的落日。&rdo;

程妍彎起唇角：&ldo;會厭煩的。&rdo;

段邵風道：&ldo;你不喜歡，那可以看日出，看花開，看下雨，看彩虹，有很多美麗的景緻，你都還沒有見過。&rdo;

程妍沒說話，呼吸輕若無聞。

段邵風說話的聲音頓了下，低頭看她，聲音輕得彷彿怕驚飛什麼：&ldo;妍妍？&rdo;

程妍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道：&ldo;不是，我見過最美的。&rdo;

段邵風柔聲：&ldo;是什麼？&rdo;

程妍說話很慢：&ldo;神界的鮮花，冰天雪地裡，開滿了繽紛鮮艷的花朵。&rdo;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聲音愈發低，&ldo;可惜，它們再也不會有開花的那一天。&rdo;

段邵風語氣堅定：&ldo;會的，它們會開的。&rdo;

程妍抬起臉，看向他：&ldo;你在安慰我嗎？&rdo;

段邵風道：&ldo;會有那一天的，我們一起去看。&rdo;

程妍搖搖頭，虛弱地想要坐直身體，段邵風將她扶起來，她卻仰起脖子，吻了他的唇，輕得好像微風吹過的一吻。

段邵風一愣。

她看著他：&ldo;你代替我去看，一定要等到神界開花的那一天，然後回來告訴我，好不好？&rdo;

神界已經沒了，他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所以這個等待的期限會是永遠。

她只是在用另一種方式讓他有所期待地活下去，她知道，他會想跟她一起走的。

段邵風閉上了眼睛，沒說話，彷彿失了魂魄似的，好久，才回答她，聲音透著苦澀：&ldo;好。&rdo;

程妍笑了笑，笑容就像透明的霧氣，很快就散開不見了，她躺在他的腿上，閉著眼睛：&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