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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明白了對方的所想。他伸手將那桌上半溼的毛巾拿了過來,就著青年仍舊往下滴水的頭髮輕輕地揉搓著。深沉的眸子微微斂下,歐諾低嘆:“看著你上臺領獎,我也會很高興。”
稍稍眯了眸子,林錫任由對方在自己的頭髮上動作:“那如果我們都……”聲音戛然而止,林錫沒有再說下去。
房間裡是一片連空氣都要凝固的沉默,只有輕微的摩擦聲在低低的響起。見著手下那柔軟的黑色髮絲漸漸變幹,歐諾垂眸看去,正好與林錫上抬的視線對住。
兩人都是怔了一瞬,而後又不約而同的勾唇。
將手中已然全溼的毛巾扔到一邊,歐諾道:“能一起被頒獎人報出名字,不覺得就已經很榮幸了嗎?”
淺琥珀色的瞳孔中流轉過一絲笑意,林錫頷首道:“嗯。一起被念出名字,就已經是種莫大的幸運了。”
“我想,你現在應該考慮一下,等頒獎典禮結束我們回國後,你會遇到怎樣多的通告。”將身子後仰靠在了厚實的桌邊,深邃的眸子裡是毫不掩藏的笑意,歐諾說:“按照我之前的經驗,大概……會很驚人。”
“僅僅在只被提名的情況下?”
歐諾鄭重認真的頷首,道:“對。”
“……那我還是先不回國了吧。”
歐諾:“……”
城市的光亮在窗外肆情的蔓延著,但是再耀眼的光線都無法穿過這厚厚的窗簾。靜謐的房間內,不知何時已經將所有的燈光全部熄滅,明明時間並不晚,卻只有微弱的呼吸聲時不時地響起。
一切都被隱藏於安寧的黑暗中,似乎都在等待著第二天那個全世界矚目的日子的到來,而被壓在托盤下的那幾張薄薄的資料,卻好像早已被人遺忘。被黑暗吞噬的不只是房間裡的所有燈光,還有那白紙黑字上寫的一清二楚的——
『犯罪嫌疑人潘某被控訴故意殺人罪一案,於2016年8月11日在b市法院公開審理。嫌疑人潘某在米國就讀期間,蓄意謀殺同學張某某……』
世界上一直都有命理迴圈的說法。
那些被掩藏在光鮮外表下的罪惡,即使將一切遮蓋得再過臻近完美,都不會逃過法網的恢而不漏。早已是昨日黃花的潘家就算在b市,也沒了以前的影響力,更不用說隔了一整個地球的米國,因此並沒有能夠快速地將訊息傳入林錫的耳中。
而此刻的米國,只有昂首期待著金稜獎盛典的影迷們仍舊沒有入睡。
月光朦朧,夜也漫長。
第二日,天色還未完全暗下,杜德劇院的門前已經被粉絲、記者們擁堵住。
那平日裡人來人往的白色科斯林拱門中央是一道厚而寬的紅地毯,從大門的內側一直越過臺階,最終一路蔓延到了星光閃爍的好萊屋大道。每當一輛豪車從道路的一端駛來時,往往車門還未被推開,閃光燈“卡擦卡擦”的聲音便已響起。
與去年不同,今年米國的冬天來得十分晚。即使是到了2月,氣溫也並沒有一點升高的跡象,刺骨冰涼的溫度令空氣都泛著駭人的白色,但是卻完全無法抵擋住星光璀璨的女士們展現自己傲人的身材。
與之相比,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的男士們則舒坦了許多。
然而,當林錫從車上下來時,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是,當閃光燈忽然照射上那張清雅昳麗的面容時,一抹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笑容又瞬間綻放。他邁著步子踏上了那張紅地毯,腳步穩健,雖然不時地向四周打著招呼,但是卻沒有一刻放慢腳下的步伐。
不過片刻,整個《恰空》劇組便消失在了杜德劇院高聳的拱門間。
仍舊是那個一年前所見過的舞臺,僅僅是換了更加全新的帷幕,整個舞臺卻幾乎沒有什麼大變化。或許是巧合,這一次《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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