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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畢竟當上倚紅樓的第一紅牌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對這個“超級花魁”的狀元名額她也是志在必得。 “這……”月娘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這麼多大人在這裡,而且府伊大人還派了捕快……” 我笑了笑,打斷她:“真鬧起來,恐怕不濟事。” 月娘忐忑地看了我一眼:“那姑娘的意思是……?” 我沉吟了一下,道:“等下在對決之前,你得先告訴大家‘超級花魁’這個名號,不是針對前三甲的,入了十強賽的姑娘們都是‘超級花魁’,另外,沒有入圍前三甲的姑娘,倚紅樓另有安排,可以讓她們組織成一個樂團,取名叫‘超級花魁樂坊’,作為倚紅樓的另一塊活招牌,要渲揚一下‘比賽第二,友情第一’的和平競賽氛圍。給被淘汰的姑娘和她們的支持者一點希望,否則人家真金白銀投了票的,就這麼打了水漂,心情肯定不爽,在這朝聖廣庭、天子眼皮兒底下鬧出事來,月媽媽也不好交待。”看了正在進行的比賽,突然想起“女子十二樂坊”,把這些淘汰的姑娘往那個組合上靠一靠,即使以後行不通,應付一下眼前可能出現的狀況也是好的。 月娘眼中一亮,越聽越是服氣,連連點頭道:“謝謝姑娘指點。”轉身顛顛兒地去了。 我接著看比賽,卻聽到坐在旁邊的男人輕笑道:“我看你倒比月老闆更八面玲瓏,若是另起爐灶,只怕這倚紅樓‘京城第一’的招牌要易主了?” “爺說笑了,我可沒那作孽的心思。”我淡淡地道,“平白招惹一身孽債。” “孽債?那你自個兒的孽債怎麼不為自己化化?”他懶懶地笑,漫不經心地道,“聽平安說,你是自個兒願意呆在倚紅樓的?” “誰真願意呆在煙花風塵之地?”我神情一黯,“待著,總有說不出的苦衷。” “連我也說不得?”他轉眸看我,“何妨說給我聽聽。” “爺知道了,對爺沒什麼好處。”我笑了笑,“爺跟我的關係還是簡單一點的好。” 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嗤笑道:“你這丫頭,還跟我鬥氣哪?” “不是鬥氣,爺。”我淡淡地笑著看他,眼神卻十分認真,“是真的。” 他看著我,神情莫測,我垂下了眼瞼。此時舞臺上傳來一陣悅耳的琴音,含著一股幽怨清愁向聽者襲來,我轉頭看過去,原來是七號玉竹姑娘在演奏古琴,我不知道她彈的是什麼曲子,她的琴技的確不錯,只是似乎是滿懷心事,越聽就越覺得特別鬱悶,不似鳳歌的琴,演奏時心無旁鶩,琴音一出,心神俱暢,個人的品行和修養,才能賦予琴音靈魂。這位玉竹姑娘,太在意得失了。 一曲奏完,幾位評委開始點評,景王殿下搶先開口,讚道:“玉竹姑娘的琴音,如涓涓細流,遠岸細來,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實在是妙不可言。” 底下玉竹的粉絲團聽到表揚,大聲歡呼,玉竹唇角浮出淺淺的笑容:“謝景王殿下。” 卻聽到九王爺笑道:“王叔對玉竹姑娘讚不絕口呀,玉竹姑娘這曲‘山水’,把流水的動態,表現得淋漓盡致,卻少了些山的莊嚴肅穆,王叔,你認為對否?” 玉竹臉上的笑意隱去,景王摸著鬍子點點頭:“的確是稍有側重,寂將軍,你認為如何?” 寂驚雲笑道:“我這粗人,可說不出兩位王爺這麼多道理來,只覺得玉竹姑娘的琴音聽起來似乎很悲傷,讓我聽久了也跟著傷感起來。” 我笑了笑,寂驚雲這不懂琴的,才算是真聽出了味道。宇公子在袖底捏了捏我,輕聲道:“你覺得如何?” 我笑了笑,輕聲道:“玉竹姑娘心情不穩,許是有些緊張。” 宇公子笑著看我一眼,只聽到月娘笑道:“謝謝三位大人對玉竹姑娘的點評,下面出場的是八號紅葉姑娘,她演奏的是琵琶曲‘歡沁’。” 話音剛落,只聽到一陣活潑逗趣的琴音跳躍地傳來,待一身妖繞的紅葉如一個歡快的精靈出現在舞臺上,紅葉的粉絲在臺下熱烈地歡呼。她的裝束讓眾人眼前一亮,紛紛抽氣。看來我抽對寶了,我笑起來,紅葉、紅葉,莫叫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