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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女兒,在身邊沒呆上幾天又得送她出閣,這眼淚便忍不住流了下來,點點頭答應了女兒的一片孝心。
江凌見狀,心裡也是酸楚,跪下去磕了三個頭,這才由蘭陵公主親手蒙了蓋頭,由入畫扶著出了房門。
送親的人自然是新娘的兄弟。竇琅便成了唯一合適的人選。此時他也一身棗紅色交領雲紋錦袍,站在花轎旁邊,見入畫和雨竹扶著江凌出來,連忙掀開轎簾,讓江凌上轎。
“起轎。”喜娘一聲大喊,樂聲大起,陪著爆竹聲聲,轎子被抬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江凌坐在紅通通的轎子裡,聽著震天的嗩吶聲,倒也沒有忘記喜娘交待的程式,在轎子裡哭了起來。在哭聲中被抬離了公主別院。
“凌兒。”轎子出了公主別院的大門,就聽得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繼而穿著大紅婚服的秦憶走到江凌的轎子旁邊,低聲安慰道,“凌兒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受委曲的。”
莫不是在這震天響的樂鼓聲中,秦憶聽到她的哭嫁聲了?轎子裡的江凌聽得這聲安慰,不由得破啼而笑。知道她要不應一聲,外面那傻子放心不下,只得應聲道:“嗯,我知道了。”
“公子,別誤了吉時,請上馬吧。”喜娘從沒見過即將要拜堂的兩位在這個當口還這般說話的,連忙提醒道。
“哦,好。”秦憶向轎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走到前面,翻身上馬。
樂鼓聲又喧天而響起來,一行人吹吹打打,抬著轎騎著馬,帶著一長串的嫁妝,綿延著往城裡走去。
兗州城從城門口開始,一直到秦憶借用的院子,一路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大戶人家嫁女大家不是沒看過,但這公主嫁女,十里紅妝,場面實在讓人震撼,讓大家不得不蜂擁讚歎。而竇府庶子庶女為爭搶蘭陵公主的嫁妝、破壞她親生女兒親事的訊息,也在這看熱鬧的人群中間悄悄流傳開來。
迎親隊伍進了城,再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地方。江凌感覺轎子停了下來,一隻大手從外面伸了進來。她伸出手去,握住了那隻溫暖的大手,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出轎子。
在那雙有力的手的攙扶下跨過火盆,又接過香祭拜了秦家祖先,江凌這才相攜著進了門,跟秦憶一起,拜天地高堂,夫妻對拜。
“禮畢,新郎新娘入洞房。”
聽得司儀的這一聲叫喊,江凌被入畫攙扶著,手裡拿著紅綢,看著那雙紅色鍛面繡著蒼鷹的大腳在前面拉著,慢慢地跨過一道又一道門檻,就像跟著他走過生活的一道道坎似的。
這一輩子剩下的幾十年,就由他跟她一起相攜同行了
見那雙大腳停了下來,剛才只顧得緊張和興奮的江凌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衣襟快要溼透了。
在這七月的大熱天裡,穿著一層層的嫁衣,蒙著個蓋頭,上上下下地叩拜,還真是個累人的活兒啊
聽得蓋頭裡那一聲輕籲,秦憶輕笑起來,柔聲道:“累了吧?”
江凌在蓋頭下嘟著嘴:“不累,就是熱得厲害,你趕緊把蓋頭掀開。”
這話剛一落聲,屋裡就響起了幾聲悶笑。江凌這才知道屋裡除了秦憶,還有旁人,不由得在蓋頭下鬧了一個大紅臉。
喜娘道:“姑娘,新郎官要出去陪客人喝酒,回來才能給您掀蓋頭。”
什麼?還得蒙著蓋頭在這裡傻坐半天?江凌隔著蓋頭,很不滿地看了秦憶一眼。她實在很不舒服。
秦憶卻連猶豫都不曾有,直接向旁邊伸手:“稱竿拿來。”
“公子,這不合規矩。”喜娘勸道。
“無妨。”秦憶的話斬釘截鐵。
喜娘拗不過,只得將稱竿遞給秦憶,一面唱歌似的道:“請新郎掀蓋頭,稱心如意”
江凌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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