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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許笑哈利，這很難得的！家族繼承人的訓練非常嚴格，能每天撐下來就不錯了！”

哈利想像得到小龍臉頰薄紅、可愛地瞪眼睛的表情，心裡的陰霾不覺散了些，“呵呵，我沒笑。”

“我都聽到了！”

“啊，很抱歉，”哈利聽到細細的磨牙聲，驚訝地問，“德拉科，你在吃東西嗎？我聽到咀嚼聲了。”

“哈利·波特！回到霍格沃茲，我要跟你決鬥！”

“正好，我也要實踐下假期練習的成果。”

“那就說定了！”

小龍信心滿滿地斷開通話，哈利看著小巧精緻的雙面鏡，眼中浮起一抹溫柔。“無憂無慮的少年啊！”

沒什麼過去，也不計較未來，只要抓好現在、按照想要的方式去生活就夠了。真讓人羨慕呵！

剛要放好雙面鏡，小物件再次顫動起來。

“德拉科？”又怎麼了？難道還要訂個契約，生死有命、勝者不究？

對面的聲音依舊稚嫩，吐出的語句卻直砸人心。“哈利，剛才你不對勁。”

哈利沉默了半秒，若無其事，“小龍，你在說什麼啊？”

少年固執地不肯避開，“哈利，剛才你心情不好是不是？這種時候你總會開玩笑，來轉移我的注意力。哼，我不會一直上當！”

“……”喂哦，誰把這隻傲嬌訓練得這麼敏銳？

“哈利，請告訴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德拉科聲辭懇切。

哈利心中一動，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說了出來，“德拉科，今天我去了戈德里克山谷。”

“什麼地方……黑暗戰爭紀念之地？”德拉科想起來了。純血巫師，又是貴族，馬爾福們絕不會忘記教導孩子們這些巫師界的常識。

“是的，看來你知道那裡。一個巫師和麻瓜混居的小山谷，有很多巫師隱居在那裡，廣場和小教堂都很舊了，但是非常乾淨。”

既然開了口就沒什麼好瞞的，哈利發現，傾訴比想象中簡單得多。也許，這是因為他直面雙面鏡，而傾聽的又是德拉科？

或許都有。

“是、是嗎？”

這下輪到對面人心慌了。

哈利嘴角一翹，他始終不能明白，明明每次都是自己的事，為什麼德拉科會比自己更緊張。

不過，這不妨礙他的心情好轉。

“景色美麗、人煙不多，彷彿空氣中都浮著悠閒，那山谷真得不錯。如果我完成所有目標後沒地方可去，就也去那裡建一座小房子隱居。鄧布利多邀請我下個暑假去那裡作客，正好為我的房子選個地址。”

魔法石根本沒接手；Voldemort任務已經解決了八分之三（七魂器加一主魂）；密室、囚徒是今年的預定專案；三強爭霸賽交給迪戈裡學長好了，赫奇帕奇最懂謙讓了；食死徒沒人召集，鳳凰社繼續鬆散吧；死亡聖器？黑魔王主魂都沒了，要那麼危險的武器幹嘛？

哈利的思想在脫線的道路上越跑越遠，越遠越跑，已經不記得開始的主題了。

“哈利，你不能這麼消沉！哪有十二歲就想隱居的？”德拉科頓了一下，似乎覺得語氣太硬，吞吞吐吐地小聲說，“最起碼，最起碼也要從霍格沃茲畢業吧，我不想只能在假期看見你。”

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已經細不可聞。

但事實證明，雙面鏡的訊號比中移動穩定很多。

哈利臉上的好笑還沒消失，就被驚訝感動代替，“德拉科……哎，在目標完成之前，我是不會去隱居的。”

“目標？”聲音很困惑。

“也可以說是理想吧，”哈利把雙面鏡放到唇邊，笑容甜美，翡翠一樣的眸子在夕陽的余光中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