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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來說,卻是個熟人。
寬大的液晶電視讓程慕華的身形比例略微地失調,他一身休閒裝,頭戴石灰色鴨舌帽,正站在一輛黑色雷克薩斯旁,手隨性搭在一個年輕女郎肩頭。
這是張抓拍的照片,電視裡的旁白配以如下解說:近期,一條有關名流圈渣男玩弄逼死女性的帖子在城市論壇遭到熱議,有敏感的網友根據細節推測出帖子的主人公是成安汽車的總裁程慕華先生,記者目前正在試圖連執行緒先生,關於帖子的主人公是否真如傳聞所說,有待求證。
逼死女性?柴焰馬上聯想到了上個月自殺的朱雨身上。
朱雨沒有家人,葬禮也是簡單至極,據說下葬當天,她老家一個人也沒來,朱雨的爸媽都健在,接到女兒的死訊只是哭了幾聲,哀嘆著以後誰給家裡寄錢啊,打電話回去的梁沉當時就生了氣,讓他們快點過來為朱雨料理後事,可對方說了聲車票好貴,便掛了電話。後來柴焰還是從梁沉那裡得知,朱雨不是這對老夫妻親生的。
良心是被狗吃了。
除了一聲嘆息外,柴焰做不了其他。在她的拜託下,陳未南幫著梁沉安葬了朱雨,也算讓她走的不那麼淒涼。
可有時候死並不意味著終止,因為一起民事訴訟案,朱雨的死竟意外的被許多人所知了。
十一月的某天,柴焰回去上班的第三天,才踩下剎車,發動機都還沒停,便發現有人早早便等候在律所門前了。
“你怎麼來了?”關上車門,柴焰邁步走向陳砌。陳砌臉上掛著一貫無謂的笑意,他攤著手,語氣頗為無奈,“我被人告了,只好來找你這個大律師來幫我打官司了。”
“陳砌,你……”她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開啟律所光亮的玻璃門,柴焰踱步進去,“說吧,這次是又調戲了哪個無知女性了?”
“No。這次是誹謗罪。”
“什麼?”她猛然回頭,看著陳砌,像在看一場天方夜譚,“誹謗,你謗誰了?”
“你認識的。”陳砌聳聳肩,“程慕華。論壇的那個帖子是我寫的。”
“陳砌,你喜歡吃鹽嗎?”
“此話怎講?”
“還是你對朱雨有意思,不然你也太‘鹹’了吧。”
這次輪到陳砌無語了。
律所二樓的辦公間,細口花瓶裡的滴水百合香氣濃郁。
給陳砌續好杯,柴焰倚住桃木卓,認真打量起了陳砌,片刻之後,她點點頭,心裡有了判斷。
“陳砌,排除你無聊八卦的因素,再排除掉你喜歡朱雨的可能,你是因為對程慕華存在私人恩怨才這麼做的吧?什麼恩怨?和女人有關?”
“柴焰,什麼時候你問題這麼多了?”放下手中杯子,陳砌無謂的擺弄起手指,“我和程慕華沒有私人恩怨,也沒有什麼女人存在,我只是恰巧知道朱雨是因他而死的,我不想再有女性被像他這樣的人矇騙,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她要相信陳砌的說辭嗎?信陳砌有正義感這種東西?除非車禍把她的頭也撞壞了。柴焰想。
送走陳砌,柴焰又看了會兒資料,不知為何,心裡突然覺得慌慌的,喝了兩口水,不適的感覺仍在。看看窗外還早的天色,她索性整理好東西,提前下班。
一路順暢的回了家,站在家門口,柴焰握著鑰匙,正感佩她沒有因為車禍留下後遺症,一聲大喝突然從房裡傳了出來。
怎麼回事?插鑰匙進孔,用最快的速度開啟房門,站在玄關看著明亮的客廳,眼前這幕有著不明的滑稽喜感:小奇蹟盤腿坐在沙發上傻笑,媽媽身上的圍裙帶子斷了,樣子有些狼狽,手裡的掃把卻仍然高高舉起再落下,落在一個人身上。
被打的人哀嚎躲著,可無論怎麼躲也躲不開柴媽的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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