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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嶺朝她看過來,清凌凌的月光下,她正笑意盈盈看著他。
陸嶺覺得黑暗的世界立刻又充滿亮光,立刻朝她奔過來,在她面前站定,解釋說:「是郝所長誤會了。」
沈溪點點頭:「我聽到了,不管他誤會了什麼,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真是一個好姑娘,陸嶺本來還以為自己要很費勁地跟她解釋。
他有點語無倫次,說:「那我們回家?」
沈溪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家。」
她的樣子溫柔又乖巧,想像中的慌亂的解釋、道歉根本就用不著。陸嶺激動壞了,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抱住,一隻手臂把她攬住,一隻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枚戒指,然後又鬆開她,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中指上,他說:「這是我媽留下來的,是我外婆給她的,給你,我們倆在一起吧。」
沈溪低頭看著那戒指,古樸的黃金戒託上有一顆大個的綠色翡翠。
如果她媽還活著,應該會把這戒指傳給兒媳婦吧。
陸嶺把這戒指給她,再加上他剛才說的話,這是跟她表白嗎?
看完戒指,沈溪又微抬頭看他,月光之下,本來就立體的五官顯得更加英俊,黝黑的眼眸正帶著緊張和期待看她。
她竟然從他的神情中感覺到深情。
郝衛民在一旁觀摩,不禁道:「陸嶺你真摳,就一個戒指還捨不得,這都一年多了才把戒指給你媳婦,怪不得你媳婦生氣,真是活該。」
見倆人都不理他,郝衛民還在那兒杵著當電燈泡,壓根就沒有離開的覺悟。
沈溪點點頭說:「好,我答應你。」
陸嶺簡直幸福得暈了頭,她的話音剛落,長臂一圈,沈溪又落入他的懷抱裡。
兩人身體緊貼,隔著輕薄的布料傳遞來的他身體的熱量,沈溪的臉發燙,輕聲說:「還有人看著呢。」
陸嶺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鬆開她說:「你的行李在哪,咱們去拿行李,回家了。」
沈溪點頭:「好,去趙若蘭宿舍拿行李。」
倆人轉身離開的時候,陸嶺還看了郝衛民一眼說:「單身狗。」
現在派出所就他一個人在值班,也不怕他沒面子。
剛才已經被塞了一嘴狗糧的郝衛民:「……」
為什麼感覺小兩口是特意跑來他這裡秀恩愛的!
他覺得自己好孤單。
不會真的就單身一輩子吧。
都是活該一輩子單身的人,為什麼陸嶺有媳婦了?
倆人來到陳若蘭宿舍,不僅她在,沈戍邊和沈戍疆也在,原來趙若蘭找不到陸嶺,就去找兩兄弟,可巧第二天是週日,倆兄弟回城了,他們仨準備一起商量對策。
回來卻發現沈溪不在,本來三人想出去找,結果小兩口有說有笑地回來了。
看那親密的樣子,有什麼隔閡有什麼誤會都解除了。
沈溪笑著說:「我來拿行李。」
趙若蘭:「……好吧,誰說要在這兒住一年半載的。」
她問怎麼回事,沈溪跟她解釋了一遍。
趙若蘭聽明白了,她問:「是那個路北派出所的郝衛民嗎?」
沈溪點頭說是。
倆兄弟有點迷糊,小兩口的關係到底咋回事,一會兒說是真夫妻,一會感情不好,一會兒要離婚,這還沒過倆鐘頭又一起回家了。
完全搞不懂。
不過當著趙若蘭,倆兄弟還是有分寸,他倆啥都沒說。
倆兄弟一眼就看到沈溪手指上帶的金燦燦、綠瑩瑩的戒指,沈戍邊問:「戒指哪裡來的?陸副團給你的?」
沈溪把飯盒裝進行李袋,說:「學校過年的時候有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