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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在傢俱廠上班,有宿舍有工資,不愁吃住,但以後要是需要的話,她會把金子變現,給他們兩個用,至於她自己,反正已經在用陸嶺的錢,不如接著用他的錢,等以後她自己掙錢了再還。
她簡單跟紀晏安說了沈家倆兄弟的情況,請他若有機會轉告沈母,讓她好安心。她還說:「我會用這些金子保證兩個哥哥的生活,我自己先花嶺哥的錢。」
陸嶺一直情緒不佳,聽到沈溪說花他的錢,不可覺察地揚了揚唇角。
紀晏安也注意到了嶺哥這個稱呼。
所以可以叫他嶺哥,只能叫他紀同志對吧。
雙標狗。
而且沈溪拿到那麼多金子,為什麼還要花陸嶺的錢!
還有,沈溪總要看陸嶺,非常在乎他。
他憑什麼!
心裡有點酸,還堵得慌。
眼看陸嶺找了給軍用揹包把這些東西給沈溪裝起來,倆人那自然而熟悉的動作讓紀晏安覺得不爽。
本來好不容易得到的見面機會,在心裡設想了無數遍,到頭來好像他是多餘的。
收好東西,陸嶺用淡然的語氣說:「紀同志,沒別的事情的話,本次見面結束。」
紀晏安覺得他被當成了送東西的工具人,這怎麼可能!
他在椅子上做得端正,慢斯條理地說:「不,我還有最重要的話要跟沈同志說。」
沈溪把軍用揹包推到一邊,也坐好說:「你說,紀同志。」
陸嶺馬上提高警惕,甚至有點激動,這是談情說愛部分要開始了!
很期待沈溪的反應。
紀晏安瞄了眼陸嶺,看對方像大型肉食動物要捕獵一樣盯著兩人,他深吸口氣說:「沈同志,雖然組織對我有誤解,但我一直被重用,我們會有光明的未來,我想我的監管總有一天會結束,到時候你也不再需要委曲求全,離開陸副團,由我來保護你,我來照顧你,我們共同組建革命家庭。」
沈溪:嗯?
陸嶺:呵,果真如此。
沈溪馬上看向陸嶺,正好撞上他的凌厲目光,只見他面如寒霜,眼神如刀!
他什麼意思?在他的臨時監管下,不能說這種話?
那是一種要吃了她的眼神!
陸嶺周身嗖嗖往外冒著冷氣,室內溫度似乎降到冰點。
三個人都覺得呼吸不暢。
紀晏安感覺心塞,在他說完這句話時,沈溪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陸嶺!她非常在乎他聽了這句話是什麼反應。
他們既然假結婚,陸嶺為什麼又是這樣一幅表情,他有什麼資格!
如果不是這次變故,有他陸嶺什麼事!
陸嶺好可怕 ,沈溪縮了縮身體,不過她很快轉過頭,避開陸嶺的盯視,開始思索。
紀晏安說的對,他總有一天會結束監管,他是科研人員,工作穩定收入也高,兩人熟識多年,兩家家長也交好,他本人模樣好,又是端方君子,確實是個好的結婚物件。
如果她父母沒有下放,他沒有被監管,他們會在一起嗎?
或者說如果他沒有被監管,母親會把她託付給他嗎?
有時候沈溪會想,她並不是從末世來,跟這裡的沈溪交換了靈魂,而是她本來就是這裡的沈溪,覺醒了在末世的記憶,並帶來了空間而已。
她就是她自己。
在兩道灼灼目光的盯視下,她想了很多。
「沈同志。」紀晏安輕輕叫她。對她的反應,紀晏安很失望。很想收回剛才的話。
她現在腦子很亂,根本回答不了他什麼,同意或是拒絕。
紀晏安並沒有等她答覆,而是說:「我現在沒有資格跟你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