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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在她心頭已如惡魔。
“皇后娘娘臨盆在即,我要去煽動陰夫人,讓她帶著我去長秋宮同皇后娘娘問安,”許八子流下淚來,“對不起了皇后,也只有如此,我的孩子才能活下去。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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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在長秋宮輕撫腹部,幻想著半個月之後孩兒降世的郭聖通並不知道,一場變數在這看似一片安靜的漢宮之中悄悄醞釀。
而遠在河北的陰興,終於在幾乎走遍河北之時,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他俯下身,看著那身穿舊衣的芳齡女郎:“請問,你可知道郭江?”
那少女柳眉倒豎,做出防備的樣子:“你是何人?為何問我阿兄?”
☆、第50章
陰興蹲下身來:“我乃郭江摯友;你便是郭氏香寒?”
那少女見他容貌俊秀,又彬彬有禮,衣著雖普通,但料子卻上佳,一時心有所動;柔軟了眼波:“阿兄說去南地宛城拜訪一個好友,便是你麼?”
郭香寒同郭江關係並不好;便不知那宛城好友到底姓甚名誰。只郭江走後;秦氏日日哭泣想念;多說了幾句宛城,她才記住了。
不過要她說,郭江最好死在外面,她最心愛的碧玉簪子;就是為了給他還賭債;被強行搶走了的。他害的她如今首飾皆無,連衣服都沒新料子了。
不過;若這面前的人是郭江的摯友——
郭香寒做出小兒女的羞態來:“你既然是我阿兄的好友,便也是我好友了。”
陰興連忙拱手:“不敢,不敢。我乃非宛城人士,乃南陽之人。”
郭香寒忙道:“不妨不妨,縱是南陽人士,也是我阿兄的好友不是?”
陰興胡亂點頭:“卻是,請問郭氏娘子,詢之可在家?”
“沒有,阿兄去南地已逾一載,卻仍音信全無,我與阿母甚是擔心呢。”郭香寒做出悲傷的樣子來,只是眼神中卻毫無半絲兒難過。
陰興何等聰明,只一眼,便看透了郭香寒在說假話。他卻沒有拆穿:“如此,詢之從未寫信回來過?”
郭香寒手偷偷狠掐自己大腿一把,忍住痛叫,憋出兩滴淚來:“亂世之中啊,阿兄……阿兄……若是阿兄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啊?”
這演技爛的,就連陰明都看不下去了。
“唉,”陰興嘆息,“娘子所慮……對了,不知伯母可在?詢之乃我好友,我既然到了河北,自當拜見伯母。”
郭香寒見陰興並未接她上言,此時有些不愉,便道:“阿母在為人漂洗衣物。此時未在家呢。”
陰明有些忍不住:“娘子今日莫不是不舒服?竟不去為令堂幫忙?”
郭香寒聞言怒道:“我今年年方19,乃未嫁之女,拋頭露面之事怎可行?莫說別的,洗壞了我這雙手誰能擔得起責任?”
饒是陰興,聽到這無恥之論後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陰明勃然大怒,“你怎麼能如此言辭?實在太過不孝!當真是,當真是不知珍惜!”
“你管我作甚?這位大叔,我看你穿的勉勉強強也算是不錯,怎麼嘴如此之毒?”郭香寒冷笑道,”
與其管我,不若管管你自己吧!”
陰明擼袖便要大罵,卻被陰興攔住:“郭氏娘子,我家僕人性子急躁了些。請您諒解,他從小父母早亡,雪地中,母親為了他能活命,將所有衣物裹於他身。以致生生凍死。故而,他受不得別人……別人……恩,對親長不敬。”
郭香寒聞言揚高了頭顱,輕哼一聲:“原來是個有人生,無人養的。諒解,諒解。我自然諒解,只是你家僕人當真不是剋夫克母之命麼。哈哈哈。”
她笑聲清脆,引得路旁眾人紛紛側目。陰明額頭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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