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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勒住馬,下得馬來,便是一笑:“姜兄別來無恙。”
“我讓人在悅來客棧定好了酒席,走走走。這都大晌午了。”那被稱為姜兄的男子熱情的拉著他便走,“對了,你母親和阿妹都還好?”
那男子臉一僵,冷笑道:“豈能不好,真是太好了。我阿母同阿妹如今要靠給人洗衣才能勉強償還阿父欠下的賭債……明明這些錢對那姓劉的賤婦來講根本不值一提。卻害苦了我阿母同阿妹。”
姜姓男子是聽說過他家事情的,有些猶豫:“可你阿父不是將郭家所有家財都拿走了嗎?”
“哥哥養弟弟不是天經地義嗎?”那男子憤然道,“就算我阿父再不是,那也是姓郭的人,那姓劉的賤婦。哼,若我大伯還在,真該和她和離才對!”
“說的也是,”姜姓男子嘆息道,“畢竟,你大伯好歹也是姓郭的,一家人和睦相處才是正經。”
“可不是,若他不姓郭,怎麼能一分錢都沒有還能掙出那麼大的家業?”那男人道,“可見還是因為姓郭,別人才給的面子。可憐我阿父,阿母,阿妹。如今卻只能給人洗衣裳替阿父還錢。明明就一千金而已,那姓劉的賤婦卻不肯出。還將郭家大半錢財都給了她那個賠錢貨女兒做嫁妝。”
“你信中說,那女兒卻是嫁給了劉家三子,劉秀劉文叔啊?”姜姓男子若有所思。
“嘖,”那男子冷笑一聲,“初時我們還不知道呢,後來鬧大了才曉得,原來那賠錢貨過去是給做小的。不知道怎麼又鬧了個正室。感情是錢出的夠多。對了,那原配還是你們南陽這頭的。”
“說來也不是原配,”那姜姓男子笑道,“劉文叔的原配卻是個短命的,在小長安一屍兩命的死了。所謂的原配,不過是為了給陰家面子。哦,陰家就是那個先你郭家女兒嫁給劉秀的……”
“我呸!”那男子唾了口濃痰,“郭家?劉家賤婦生的,那裡能入我郭家籍貫?若不是,若不是劉家賤婦後臺太硬,真定王室給護著。如今那都是我郭江的家業,族裡頭想分杯羹的多的是。那是我郭江的家業,遲早還會回我手裡頭的!”
“郭兄,”姜姓男子有些為難,“那畢竟是你大伯自己掙下的。你這樣想合適嗎?”
“我阿父在時,每月還能拿回來近千金。賭賬也是他們結,如今我阿父不在了,他們便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郭江嘆息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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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姓男子乃宛城的小商戶之子,名曰姜星。
他是在幾年前隨父去北地進貨時偶遇郭江,說來也很戲曲化,那日姜星一個人出行,身上的荷包為人所盜,一路追至小巷,人沒抓到,自己也迷路了。
而郭江那日正從郭府回來,手頭新得了一二百金,便偶發了善心,贈了他十金。
不想姜星卻是個知道感恩的,第二日便找到了他家,不僅還了十金,還送了不少禮物。一來二去,兩人便成了朋友。
郭聖通出嫁那日,郭決並未要到什麼錢,且很快便沒了性命。郭江難免會將郭決之死同郭聖通掛上勾。加之郭決賭賬未清。他便以此要挾郭主與他錢財。
不料郭主卻不如往日那般好說話,不僅堅定拒絕,還反威脅他,若亂嚼舌根子,便要讓他將之前那些欠款盡數還來,否則便要去找人分辨個明白。
原來,郭決從郭府拿錢郭主雖無法阻止,但郭江每每去要錢時,她都會令人讓郭江簽下欠條。而郭江並不以為自己簽了便要還。便毫不以為意的簽了。沒想到這些證據郭主卻都留著……
他拿不著任何好處,灰溜溜走了不說,還被郭家小廝嘲笑幾句。郭江嘴上不說,心頭卻越發懷恨在心。
郭決已死,郭主又不肯繼續養著他們,郭決在家的日子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