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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德文點了點頭,手持著一根指頭粗的針筒。針筒跟普通的不一樣,沒有正常的推手,而是連線著一跟管子直通到地上的桶裡。就在謝正平剛說完,宋德文已經把針頭從小孩腹部外側刺了進去。雖然沒有現代儀器輔助,卻是異常準得很,成功避開了腎臟,否則偏差一點那黑人小孩就當場一命嗚呼了。
基於血壓的緣故,針頭一刺進去,鮮血就如同噴泉一般順著管子流進了木桶。黑人小孩的漲大的肚子也很快縮了回去。透過放血減壓,黑人孩子總算逃過一劫,不過這只不過是阻擋了死神到來的步伐,卻並沒有徹底驅趕掉。
就在王曉斌屏住大氣,目瞪口呆看著兩個師傅驚人的舉動時,謝正平突然問道:“小子,如果我現在救醒他,你說會出現什麼狀況?”
四個月來實踐學習,王曉斌雖然已經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醫科學生變成了一個有相當臨床經驗的醫生,可面對謝老頭的問題,心裡還是沒底,聲音顫抖著答道:“肝臟大出血已經封停,可腦震盪並未排除,如果貿然救醒,會因眩暈誘發嘔吐,進而牽連到胃部引起胃痙攣,同時導致心臟供血加快,大出血的傷口再度崩裂,必死無疑!”
謝正平和宋德文對望一眼,由謝正平肯定道:“小子,答得相當不錯,滿分!”
就在這時,救護車到了,幾個護士快速的把黑人小孩抬上了擔架。緊接著謝宋兩老頭和黑人婦女也跟著上了救護車。
目送著兩個師傅上了救護車離開,王曉斌長吸了一口氣,心想:“這種場面還是少見為妙!”然後趴在水槽邊上狂吐起來,就連胃酸都差不多吐光了。
由於兩個師傅都陪著黑人孩子去了附近的大醫院,小診所可也不能關門大吉,王曉斌也就第一次當起了主治醫生,象模象樣地在大堂裡給病人看起來了病。由於病人較多,忙的是手忙腳亂。還好其他的病人多是些感冒頭疼,王曉斌應付起來也算是綽綽有餘。
由於救了那個黑人孩子,中西醫診所的名氣出來了,生意也就好了起來。與幾年前在醫院門口看到的沒錢攆人的醫院不一樣,王曉並的兩個師傅看病僅僅是收個藥錢,最多也不過是成本上多加點維持基本開支。
由於價格低廉,看病效果好,附近街區的人有點小毛病的就全跑到了“廣濟民堂”,這也給了王曉斌眾多的免費醫療實踐物件。就這樣,在國內已經被西醫擠到絕境的中醫,竟然在西醫最發達的美國煥發出了蓬勃生機。
數日的忙碌使王曉斌原本孱弱的身體變得強壯了起來。時日一長,謝宋兩老頭漸漸退居幕後,只是靜坐在邊上督察著王曉斌診斷是否有誤,偶爾指導一下。
與兩位師傅有些不同的時,王曉斌的收費模式有些轉變,他把診所似乎當成了珠寶店,應了那句“三年不開張,開張賺三年”。
平日裡貧民區的窮人看病,只象徵性地收點錢,遇到實在沒錢的乾脆倒貼。可如果是慕名而來的富人,那可對不起了,看一次病每個萬把美元是下不來的。有點離譜的是,窮人看一次病三五小針或兩三副藥就可痊癒,可輪到富人就不一樣了,總是來一次比上一次好一些,可最短的也要一個月,最長的直到王曉斌離開美國才好。由於這些原因,謝宋兩老頭和那些來看病的權貴悄悄給王曉斌起了個諢號,叫“慳錢庸醫”。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年,王曉斌也踏踏實實地在美國看了三年病。一天,謝宋兩老頭把王曉斌叫來說道:“徒弟,三年下來,你的臨床經驗也積累不少了,改明日咱兩個老頭打算把你推薦到醫院去上班!”
“啊?!不是吧!?師傅,美國的醫院可是清一色的西醫啊?我不是學中醫的嗎?難道你們非得逼我轉行?!”王曉斌聽了兩老頭的話吃驚地問道。
雖然“廣濟民堂”是個中西醫結合的診所,可王曉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