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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淡的寫出了一份人到中年的感慨。
他這樣寫道:“在世事的喧囂和紛擾中,我們常常忘掉自己的心靈。也許現代社會太多的艱難也太多的誘惑,太多的障礙也太多的機遇,太多的失落也太多的可能,我們被擁塞其間,不得喘息。那些功名利祿、榮辱得失都是牽動我們的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或興致勃勃地忙碌不停,哪裡還會顧及無形的存在於我們身上的那個心靈?”
初讀這段話時,年紀尚幼,沒經歷太多的分離和永隔,等到時過境遷,自己的青春歲月死在了通往成長的路途之中,方才大徹大悟,愛和恨沒什麼差別,如果硬要牽扯出什麼不同,那麼僅僅差距在,前者記掛在心裡,後者叫囂在嘴上。
岑藍這樣的想著,時間竟然也過得飛快,等到天色漸暗,她才恍然的清醒過來。護士上前將她的吊瓶收走,拔掉針頭的時候多給了兩個酒精棉,讓她小心的多按幾分鐘,岑藍急著上廁所,也沒多顧慮,一邊輕輕的擦著,一邊轉身進了走廊對角的洗手間。
等到從洗手間裡出來,岑藍對著鏡子仔細的看了看,鏡子裡的女人臉色一片青白,雙眼浮腫,□在外的鎖骨高高的撐起,怎麼看都是一副頹唐蕭瑟的模樣。她自嘲的笑了笑,剛想轉身離開,就聽見一個渾厚熟悉的男音在身側響起。
“小姐,你的手流血了。”
岑藍心裡一驚,抬起頭來一看,人生何處不相逢,竟然是秦彥書。
秦彥書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原本是是匆匆一瞥,好心的提醒洗手檯前的女人手背流血了,誰知道定睛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岑藍。
嘴唇動了動,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尷尬還是茫然,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是事到臨頭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你……你還好嗎?”秦彥書料想她過的不算很好,否則也不會一個人在醫院裡也沒個照應了。
岑藍剛開始有幾分驚訝,馬上又恢復到了平靜,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因為眼前人的一句話,一個表情,就變得惴惴不安的小女人了,現在的自己,空曠曠的一張皮囊,心卻像磐石一樣篤定。
“我還不錯,你呢?”
禮貌周到的一聲問候,秦彥書皺了皺眉,有些不適應。
“我離婚了,今天孩子病了,媽回了老家,所以只好自己帶著孩子來醫院瞧瞧。”
岑藍微微一點頭,漠不關心的表情,側身在洗手檯的衛生盒裡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跡,淡然的說道:“嗯,那沒事我先走了。”
秦彥書有些茫然,看到她要離開,心裡一急,直接上前堵住了她的路。
“等等,先別走,讓我說幾句。”
岑藍皺了皺眉,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什麼話。”
懷裡的孩子嚶嚀了一聲,秦彥書抱的不大順手,又不敢使力,小心翼翼的換了一邊哄著,可心裡又牽掛岑藍一舉一動,只好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她的臉色。
“我從恆明辭職了,準備去內陸的幾個城市走走看看,你有空嗎?有空我們聊聊吧?”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帶著央求和期冀,岑藍看著他懷裡小小的人兒,白嫩的雙頰因為發熱染上了紅紅的一層嫣色,粉粉的嘴唇微微的嘟起,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她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心裡像是含了一汪春水。
“嗯。”不知怎麼的就應了下來,有些事,欠了一個了斷。秦彥書這個人,在自己的生命裡也曾舉足輕重,現在自己想開了,看淡了,恨也沒了力氣,只不過是模模糊糊的熟悉。
“那我們去醫院附近的餐館吧,順便吃個晚飯。”
秦彥書神色一鬆,他真怕眼前的女人一言不發的抬腿就走。
兩人一同出了醫院,找了一家附近的餐館,點菜的時候秦彥書在前臺挑挑揀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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