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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一絲血色劃在唇角,藍傷文慘白的臉色愈發得有些灰黑,她也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這斷腸草的毒性果然猛烈,慢性毒藥可真是比什麼毒都要來的可怕。
她覺得眼前有些模糊,思緒也亂了,一片朦朧。她重重地喘氣,呼吸也極為的不自然。
就是在這樣寂靜的夜裡,一陣空靈的簫聲自遠處傳來,一個激靈,藍傷文察覺到她的痛楚居然如同排山倒海之勢,讓她喘不過氣來。
一下子毒氣攻心,藍傷文幾近痛得昏厥,這曲子,居然……
藍傷文再度醒來,已是翌日午時,她的身體更加虛弱,甚至是走路,都覺得相當疲憊不堪,頭暈這種事更是時不時發生,折騰了一下午,驚瀾險些就要去找太醫了。
而此時此刻,藍傷文最擔心的還是青闕,就在剛才,驚瀾才遞給她一封心又交來的信 ,信上說,青闕至今還未醒過來,但那周梓月卻發現青闕也沒什麼異常,只是一味的昏睡罷了。
藍傷文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沒有發生,而她自己,也已虛弱的無法再承受斷腸草這種毒物了。
夜涼如水,天幕撒滿星辰,藍傷文慘白的面孔透著一絲獨特的妖嬈,消瘦的臉龐愈發襯托出她如雪的肌膚以及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的迷人。
藍傷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只是覺得很累,她努力的想讓自己站起來,卻還是癱軟的倒在地上。
門忽然被推開,藍傷文驚訝的抬頭,待看到是驚瀾,她才輕輕舒了口氣。驚瀾見她坐在地上,忙向前扶起她,略帶不滿的嗔怪道:“小姐,不是我說你,有什麼天大的事兒,要把您自個兒弄成這副德性呢?”
她面帶笑意,卻怕是勉強得很,安慰道:“驚瀾、我沒事。這只是暫時的,別為我擔心了。”
在驚瀾的攙扶下藍傷文躺回床上,她想到,明日也許青闕就會沒事,心中沒來由的小小驚喜了一下。她耳鬢的發溼溼的粘在側臉,隱隱看到一絲淺淺的粉紫色。
慢慢地合上眼,適才小憩了一會兒,那與昨日無異的簫聲又遠遠的傳來。
她心中大驚,隱約有一種淡淡的恐懼蔓延至心底,她掙扎著要起身,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她重重的喘著氣,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悄然淌過,粉色的單衣溼溼的穿在身上,緊貼著她完美的嬌軀,勾勒出細緻的線條。
卻聽得那簫聲越加清晰,身體卻無昨夜的那番疼痛。她有些遲緩地走出房間,想要一探究竟,她想知道,是誰吹的蕭,因為她隱隱覺得這簫聲似乎是衝著她來的。若真與她有關,那這事必是已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