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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十之年。”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大概。”
“得先診脈才能確定。” 謝景澤生出了醫者的好奇,斯文的面容躍躍欲試。“或許你把她帶來?”
“我想辦法。”說服迦夜是個棘手的難題,他開始頭疼。
精舍門口人影一閃,青嵐撲了進來,口裡直喚著二哥,及至看到謝雲書,立時叫起來。
“我說三哥到哪去了,原來在這裡,害我一通好找。”一迭聲的叫喚有些氣急。“葉姑娘那邊出事了,娘讓我過來找二哥去瞧瞧。”
謝雲書立時的變色,一把捉住小弟。“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明明還在房內等他回去,怎會……
“我也不清楚,都不知三哥何時把人帶進來的。娘在花苑裡發現了她,好像暈過去了,又不見外傷,不知是怎麼回事。要不是裙上繫了雲璧,那些嬸姨還說要把她送刑堂去審呢,怕是奸細什麼的,娘著人喚我去問才辨出是她,交待讓二哥去把把脈……”
還沒說完,謝雲書已丟下他衝了出去。
面前一空,少年愣了片刻,後腦被人拍了一下,謝景澤微微一笑。
“還不快去帶我去,你沒見老三的樣子?”
謝夫人的房外鬧哄哄,不知擠了多少人。一些叔嬸伯姨帶著各自的丫環興味的窺探,忽然出現的陌生人無疑帶來了刺激的談資。見謝雲書趕至,自覺的閃開了一路,無暇去聽躲在手帕後的低議,他只盯著內室榻上蜷緊的身體。
迦夜的額很冷,肌膚觸手冰涼。不同於上次發作的慘烈,昏迷中縮成一團,蹙著眉涔涔滲汗,他在一片抽氣聲中撕開褲腳,瑩白如玉的小腿並無異樣,不像是經脈逆轉。顧不得旁人的視線,抱起她單手按住了背心。
時間漸逝,傳入和熙的內力讓素顏隱約有了一抹血色。
謝景澤也趕了過來,青嵐一看,知機的勸說眾人離開,打躬作揖的請著各路嬸姨迴避,斥開了丫環僕婢,最後乾脆關上了門,把所有視線隔在了門外。
“景澤看看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了。”謝夫人輕柔的催促,並未斥責謝雲書的逾距。“怎的倒在了園子裡,還躲得那般隱密,若非玉點叫得厲害怕到眼下都沒人發現。”
玉點是謝夫人養的小狗,此刻乖乖的伏在主人腳邊,忽哧忽哧的喘氣。
雖已屆中年,謝夫人看上去仍然柔弱美麗,完全不像五個孩子的母親。坐在榻邊還握著迦夜的一隻手,目中滿是憐惜。
“手這麼冰,莫不是受了風寒,要不要多取些錦被來。”
謝景澤的指尖按上了細腕,仔細的切了好一陣又換了一隻手,剛放上去即被震開,迦夜睜開了眼。
覺察到她想坐起來,謝雲書藏住心焦勸慰。
“這是我二哥,自幼隨國手學醫,相當高明,且讓他幫你診一診。”
早該發現她的異常,晨起初見就有什麼地方不對,被她掩了過去,僅說是想翻翻醫書。以迦夜的警惕多疑,必定是覺得身上極度不適才會如此,他卻大意的忽略,心下極是懊悔。
迦夜仍是蒼白羸弱,勉力搖搖頭。“我要回去。”
“那怎麼成,你這孩子未免太不愛惜身體。”謝夫人薄責,抽出素巾替她拭了拭額上的汗。“連病著也不顧,看都疼成什麼樣子了。既是書兒的朋友,又救過嵐兒,難道還怕謝家吃了你不成,安心的在這養好了再說,若是繼續這般糟蹋自己,別說令尊令堂,便是我也要生氣的。”
懷裡的人不動了,謝雲書訝異的看著迦夜收起了桀驁執拗的性子,沉默的任謝夫人碎語嘮叼,沒再說反對的話語。
駐留
“二哥可診出是何原因。”謝雲書擔心是她舊傷又犯。
謝景澤微一躊躇,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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