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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雖然營養,味道著實不佳,向來不喜葷的迦夜要喝下那麼大一碗……
果然,沒過多久迦夜已招架不住,投來尷尬求援的目光,他還以同情而無能為力的眼神,忍笑忍得……相當辛苦。
回絕
被一群女人包圍得動彈不得是什麼滋味?
她原先不知。
直到謝夫人善意體貼的親問起居。
白日時常在她身邊閒談做針指,夜裡譴貼身丫環來照料起居,連帶著她休息的房間成了謝家女眷的八卦娛樂室。
謝夫人的重視徒然顯出了她的特殊,好奇猜度的眼光往來不絕,每日唯一的事情即是看謝家眾多的姑嫂姨婆來來去去,用無止境的耐心回來各類重複了又重複的問題,從沒覺得這麼累人。
出身來歷、學藝經過、相遇緣由、個人感情、怎樣入府、何種病情、交遊喜好……當然,最感興趣的是因著腰上垂的一方小小玉佩。
唯屬謝家男子所有,連妻子都不給的身份信物。拜此物所賜,她沒被視為奸細丟進謝家刑堂。一直當他是暫時寄放,未在意這東西的重要,難怪白鳳歌看她的眼睛幽怨至斯。
“你在聽什麼。”謝雲書在弟弟身後問。青嵐回頭訕訕的笑了。
“二哥三哥。”他低叫,做了個鬼臉。“我在聽她們說話,葉姑娘好慘,天天被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問。”
“今天是誰?娘也在?”謝景澤偷覷了一眼,忽然有點尷尬。
“是大嫂二嫂,還有白姑娘。”謝青嵐如實報告。
“好像氣色不錯。”謝景澤不自在的岔開。
“有嗎?我倒覺得她表情有點怪。”謝青嵐又回頭看了看,“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娘方才讓她喝了一大碗湯。”
“又是雞湯?”
“嗯。”謝青嵐比了比手指,“每天兩次,我看她喝得快吐了。”
三人的臉上皆有同情之色。
“前一陣你不也被娘灌過。”還記得小弟被二十杖打得很慘,那時同樣是母親親自照料。
“那時我撐死了不喝,私下賄賂了侍兒幫我倒了。”青嵐洋洋得意。“可惜這招葉姑娘用不了,娘要親眼看著她喝下去才走。”
“要不跟娘提一下,就說她的病不宜多喝雞湯。”再灌下去後果堪虞,謝雲書把目光轉向二哥。
謝景澤較為實際。“娘會換成排骨湯。”
三人同時默然。
謝曲衡的妻子是江南名門閨秀,不諳武功,謙柔解意,與妯娌親眷相處融洽。謝景澤的妻子卻是武林世家出身,性情爽落,與白家兩位小姐都是手帕交,素來親厚有加,這次白鳳歌至揚州,多由她們陪著四處遊玩。今日過來閒談既是好奇,也有替白鳳歌一探虛實抱不平的意味。
眼瞅室中並無旁人,大嫂還好,二嫂的問話漸漸藏不住刺詰。
“聽說葉姑娘中了毒,終身都是這般年紀相貌?”儘管夫婿叮囑過不得多言,她仍直直的道了出來。
“確實如此。”迦夜隨口對答。扯出一抹淡笑,數日間已養成了習慣。
“那也不錯,將來不必擔心容顏老去了。”二嫂輕笑調侃。“總像個孩子可是招人疼得緊。”
“那是謝夫人仁厚。”迦夜像沒聽出譏諷。
“娘就是心腸軟見不得人落難,也不管是真是假。昨日還為這跟爹吵了幾句。”不顧嫂子在一旁輕扯,她又加了一句。“娘和爹多年沒紅過臉,我們這些小輩都有些不安呢。”
縱然迦夜不快,臉上也看不出端倪。“是我給謝家添麻煩了。”
“哪敢這麼說,該是我們致謝,多虧葉姑娘救了白家上下和五弟。”大嫂不無歉意,溫婉的轉過話頭。
“葉姑娘在魔教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