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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的玩具胡亂的扔在地上,他們徜徉在這一片玩具的海洋中坦露著胸懷。
晉愛女送了一塊石頭給簡希做生日禮物,那是她上次去西藏的時候專門去石器市場淘的。簡希則給愛女買了把古銅色的銀簪子,還給她買了把木桃梳子,他說,愛女,你的頭髮又細又軟,要用木桃梳子梳理,以防靜電傷發。
愛女聽在耳裡,有些惘然,心道,如若不是我和她長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他還會這樣溫柔的對待我嗎?那麼自己呢,說不定早已毫不猶豫的接受他。
“你知道嗎?我是私生子。”簡希淡淡的說到,沒流淚,沒笑容,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別人的事。
玻璃房一片寂靜,靜得就連掉下一朵棉花糖都能聽到聲音,對於這個結果,她從他們兄妹幾人平日的相處能猜出來幾分,也隱隱聽過一些傳聞,可當他以這種表情向她說出她期待已久的這個答案時,她還是愣了一下,她感覺到天氣有些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靜靜的看著她,靜靜的等待他接著說下去。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和媽媽住在泰國最骯髒最貧窮的一條街道,喝酒,打架,鬥毆,搶劫,沒有什麼沒有做過,媽媽經常帶不同的男人回家。
十四歲那年,和一群人一起,在酒吧將警察打成植物人。可是,全部的同伴都坐了牢,而我卻逃過了一劫,因為,一群人裡只有我未滿十六歲,他們誓死保護我,一致預設我沒參預到打人事件,媽媽交了一點錢我就回來了。
十六歲那年,被一群亂七八糟的人帶著,學會了吸毒,也就是那一年,在我快要死之前,媽媽突然從外面拿回了大把大把的美金,把我送去戒毒收容所,一年後,當我出來之時,媽媽已經去世,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母親生前是妓女,所以他在我小的時候不停的帶男人回家。“講到這裡,他臉上的血色開始褪去,他的手緊緊抓住一個玩具,依然止不住由心底透出那份顫抖。
晉愛女伸出手握出他已然冰涼的削瘦的手,想要傳給他一點點的溫度。她不忍心,有些心疼的說道:“簡希,如果你不想說,就別說。”
他並沒有理會她,那些遙遠的記憶就這樣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接著說:“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個生下我卻拋棄了我們母子的人,他,並沒有去世,他不僅沒有去世,他還富甲一方,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的一角。
簡純、簡銘,我,簡英娜,你常見的我們四兄妹,卻是四個母親所有,還有你僅僅見過一次的,在簡純住院的時候回來過的另外5人,他們在國外或是在香港。
簡純的母親是明媒正娶,可是也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去世,這期間簡玉洋風流了十幾年,簡銘及他姐姐和我一樣,也是私生子,都是簡玉洋風流種下的惡果,他們兩姐弟是在他八歲那年認祖歸宗的,因為他的母親是香港的職業女性,她的母親至今仍然有名無份的活著。簡玉洋的二婚才維持不到6年時間,生了三個孩子,離婚後隨母親全部移民到加拿大,英娜的母親比簡玉洋小15歲,她在22歲那年嫁給45歲簡玉洋,才開始有所收斂,英娜還有一個才讀中學的弟弟。
吸毒那年,母親為了將我救出歧途,十六年來,第一次坐飛機從泰國到香港求他幫忙,而他,僅僅只是遣傭人送來大把大把的美金,我母親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最後還是因為我而死。
母親去世的那一年多時間裡,我將自己關在屋裡,聽到警車聲就會驚慌失措,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的生活支離破碎,我最親的人離開我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說,我還能做什麼?我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任何意義嗎?
直到十八歲那年,朋友介紹我去一家公司應聘平面模特兒,三個月的平媒生活,辛苦而勞累,可是我至少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