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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等什麼啊?
溫從宜惱羞成怒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悶悶不樂地回了房間,坐在書桌前,拿出本子打算寫周記作業。
但須臾後,就聽見了樓梯那有人上樓的聲音。
她反應有些大,立刻穿鞋跑到門口。
她把門開啟的那一刻,門口的梁勘似乎正要抬手敲門。
兩人之間唯一的屏障被拉開。
溫從宜怔怔地看著他,從胸口、喉結到鋒利的下顎線條,腦子裡卻回憶起了幾個小時前在校友榮譽榜上看見的少年照。
男人的頭髮比起上次分別時剪得更短了點,也許昨晚沒熬夜,看上去比平時精神不少。
小姑娘手背在身後攥了攥衣服,囁嚅著動唇:「哥哥。」
「嗯。」梁勘低眸,手上拿了只曬傷膏。也許是有些驚訝她比上週還黑了不少,脫口而出,「你到挖煤了嗎?」
「……」
第5章 打擾一下
房間裡窗戶開得很大,正好和房門這的空氣形成對流。風颳了進來,吹動溫從宜嘴邊的一縷髮絲。
但她無暇撥弄開,腦子裡只剩下男人輕飄飄說出口的兩個字:挖煤。
挖煤……
他居然說自己挖煤!
平時在學校,一塊兒玩的同年級同學都經歷了軍訓,面面相覷時也沒感覺到太大的差別。
少女的臉轟得熱了起來,她到底是黑到了什麼程度才會讓他有這種鑽到煤礦裡的誤解?
梁勘半點沒有在捉弄人且自知的覺悟,拿著外套的手把衣服往臂彎一擱,伸手捏捏女孩的臉:「黑是挺黑,還是軟的。」
黑。
又!說!她!黑!!
在學校被趙景野那個討厭鬼欺負她,一直喊小黑妹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家了,還得一直聽他這樣說!
溫從宜突然覺得很丟臉。
為什麼自己在他眼裡都沒有好一點的印象,是不是他身邊的女孩都是白白嫩嫩的大美女?
越是這樣想著,她臉和耳根都像燒起來似的發燙。
眼眶酸澀,縮縮鼻子哽咽了一下。
放在她臉上的手一頓,梁勘不確定地彎腰看她:「……捏疼你了?」
被他這麼語氣斟酌又溫柔地問完,溫從宜徹底憋不住難堪,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抽噎就像感冒,藏是藏不住的。
梁勘這男人二十年來完全沒有把女孩弄哭的經驗,一時之間僵在原地,看愣了眼,喃聲道:「臥———」
溫從宜懵懵地抬起濕潤的眼睛看他。
他對上少女不解的視線,硬生生把髒話憋回去:「臥、我……沒告訴過你,男兒有淚不輕彈?」
「……」
你才男兒!你全家都男兒!!
霎時,女孩哭嚎聲更大了。
破罐子破摔般,完全不顧形象。張開嘴抽抽嗒嗒,哭聲在走廊上迴蕩,眼淚珠子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梁勘傻眼了,這玩意兒嚎起來聲音這麼大的?
聽見樓下房門發出響聲,是他父母在樓梯口大聲問:「阿勘,剛剛不是妹妹在哭吧?」
「不是,她唱歌呢!」梁勘手疾眼快捂住女孩的嘴,面不改色把女孩往她身後的房間裡推進去。
溫從宜被男人捂著嘴,哭聲斷斷續續。只露出一雙黑白澄澈的眼睛,瞪得渾圓,羞恥又氣憤地看著他繼續嗚嗚。
把門關上,梁勘半蹲在她身前。手沒鬆開,沾了她掉下來的淚水。
離得近了,他才認真地瞧了女孩一眼。
原來笑和哭的時候,臉上都能顯現出那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也許是初見時有了刻板印象,這麼仔細點看